這來回折騰已經過去半個多時辰了,可小姐跟趙平仍舊在房間裡麵沒有出來。
周安急的不行。
想要進去,但卻被李虎攔住了。
“平哥說了,他問診的時候,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我……”
周安氣的想罵娘。
沒法進去,他就站在外麵高聲呼喊。
可嘴巴才張開,李虎就一記手刀砍在他的脖頸。
周安筆挺挺的往下倒。
李虎順勢抬了一下腳,讓他平穩落地。
嘴角彎起了一抹弧度。
喃喃自語,“有我在,誰也不能打擾到平哥的好事。”
這一切閨房內的兩人並不知情。
趙平隨著田柔進了臥房,田柔就躺在了床上,主動伸出自己雪白的玉手,讓趙平給他把脈。
當然,她也秉承著男女授受不親的原則,遞給了趙平一根紅繩。
把另外一端拴在自己的手腕上。
讓趙平懸絲診脈。
這尼瑪!
趙平內心苦澀,他會個屁的懸絲診脈。
不過是唬人罷了。
這田柔應該是猜測到了真相,以此來試探他呢。
趙平隻得裝模作樣的撚動著紅繩,閉上眼睛,做出一副沉思狀態。
少卿,他才放下紅繩。
衝著田柔抱拳道“恭喜田小姐,田小姐的脈象平穩,並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感覺不適,應該是過度操勞,再加上睡眠不好所導致。”
“隻需休息幾日就好。”
“趙先生醫術果真了得。”
田柔一骨碌身從床上跳下來,衝著趙平躬身施禮。
“小女子並沒有病,隻是想試探一下趙先生。”
“沒想到趙先生竟真的懂得懸絲診脈,小女子在這裡給趙先生賠不是了。”
“另外趙先生又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還沒有謝恩呢。”
“今日趙先生能來,也算給了小女子機會。”
“小女子這就命下人準備酒菜,服侍先生用餐。”
“我是來談生意的。”
趙平嚴詞拒絕,“既然田老爺和田少爺都不在,我擇日再登門拜訪,先告辭了。”
“彆著急走啊。”
田柔上前攔住他,“趙先生,你打算談什麼生意?”
“小女子雖是女流之輩,同樣也精通商賈之道,在田家也能說上話,何不跟小女子談談呢?”
“這……”
趙平遲疑了。
田柔能當家做主,跟她談生意也行。
關鍵她是女流之輩,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問診還情有可原,談彆的,時間再久一些的話,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對田柔的名聲也不好。
不過香皂生意最好是女人來做,畢竟目標客戶就是女性。
趙平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斟酌一二,趙平才說出自己的疑慮。
“田小姐,咱們這樣關門閉戶的談生意,會不會影響你的聲譽啊?”
“我一介女流之輩都不怕,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田柔很爽朗的說“隻要咱們不做什麼虧心事,管彆人怎麼說。”
心中還補充了一句,“真做點什麼,那正合我意啊。”
“我爹雖然總是說要把我許配給你,可一直不見動靜。”
“今天把你邀請到本小姐的閨房,主要就是做給我爹看的,讓他抓緊點。”
自從趙平救了她的性命,並且對她的美貌不假辭色,田柔就把趙平這個人放在心上了。
尤其在田富海一次醉酒後揚言要把她許配給趙平。
田柔便派人悄悄打聽趙平的情況。
不打聽還好,這一打聽,全是稱讚趙平的。
打死猛虎,攻克瘟疫,收發芽的糧食,開辦工廠,出高價招攬工人。
甚至對簿公堂之時,他還公開說明要讓工人住新房,給足夠的休息時間。
田柔雖是女流之輩,可他爹是個商人。
往上追溯幾代,也大多經商。
從小耳濡目染,再加上她自己的琢磨,覺得趙平所說的那些話跟她不謀而合。
簡直就是心意相通。
所以今日見到趙平,她才會如此熱情。
甚至不惜自毀名節。
人家都這麼說了,趙平也沒再端著。
而且他是一個現代人,接受的思想是男女平等。
隻要兩人不做出格的事情。
就身正不怕影子斜。
便點頭道“既然田小姐不介懷,那我就跟你談吧。”
說著,趙平就打算把香皂拿出來。
又被田柔阻攔了。
“趙先生,這已經到了飯點,我讓下人準備點酒菜,咱們邊吃邊談。”
趙平也沒多想。
畢竟前世的很多合作往往都是在酒桌上促成的。
很快酒菜就端上來了。
菜是山珍海味,非常豐盛。
酒是相思酒。
按照一壇五千兩來看。
這規格相當之高。
隻是田柔頻頻敬酒是怎麼個意思?
完全不提生意的事情。
莫非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