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十塊啊?”
徐天華有點失望。
香皂和相思酒的購買人群不同。
相思酒主要是男人購買,而大未王朝的男人基本都好酒。
他們又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所以非常舍得為自己花錢。
更何況,相思酒能窖藏。
甚至能當成傳家寶,買到就是賺到。
而香皂主要針對的是女人。
至於男人,哪怕有皇帝出麵呼籲,讓大家去購買香皂,那些重臣也很難舍得花幾千兩銀子去買那麼一個隻能讓人變白的玩意。
臭男人臭男人。
整天弄的白白嫩嫩,豈不成嬖人了嘛。
唯有他們真心喜歡某個女子,或者某個女子家族勢大,男人得罪不起。
才會給她們買一塊,當個心意。
所以定價肯定不能跟相思酒一樣高,兩千兩就到極限了。
就算自己再多報一點,一千五百兩一塊。
皇帝再賞賜一點,滿打滿算可能就兩萬兩銀子。
徐天華有些不太滿意。
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便笑嗬嗬的衝著田柔道“小柔侄女,你們家還有相思酒嗎?”
“若是能帶點相思酒回去,也不枉我往返京城一趟。”
“這個我也不清楚。”
田柔搖搖頭,“需要問家父。”
“他們家沒有。”
趙平接過話說“不過我那裡倒是還有一些。”
“那還等什麼啊?”
徐天華催促道“趕快派人送過來,我帶著相思酒和香皂一起即刻起身回京。”
“徐酒官,我能問個事情嗎?”
趙平並沒有立刻答應。
“什麼事情?”
“相思酒在京城售價如何?”
“你想乾什麼?”
徐天華警惕的看著趙平。
趙平苦笑一聲。
這玩意涉及到人家賺錢的營生。
有句古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趙平急忙解釋道“徐酒官,不要誤會,我隻是好奇,想打聽一下。”
“你放心,不管你在京城把相思酒賣到什麼價格,我該給你貨仍舊會貨,而且不漲價。”
徐天華掙紮了很久,才狠下心道“你是蓬萊仙君,我信你。”
“相思酒在京城有兩個價格,一個是一萬兩銀子一壇……”
“多少?”
饒是趙平做足了心理準備,此時也被震驚到了。
即便是前世的茅台,也不敢這麼賣啊。
太特麼黑了!
“一萬兩隻是沒打開局麵的時候賣的。”
徐天華又繼續道“而且隻賣了十壇。”
十壇還好,看來京城也並非全部都是冤大頭啊。
趙平這才有些好受。
然而徐天華的聲音跟著傳來。
“後麵局麵打開之後,餘下四十壇儘皆一萬五千兩銀子一壇,頃刻間就被搶空了。”
“還有很多沒有搶到的人怨聲載道。”
“得虧我跑的快,不然家門恐怕都要被那些人給擠破了。”
噗咚!
趙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乖乖,京城的人都瘋了嗎?
一萬五千兩銀子一壇竟然還瞬間搶空,他們都這麼有錢的嗎?
想當初原主欠王世仁五十兩銀子,都要把老婆孩子抵押出去,一輩子都還不起。
人跟人,還真是沒法比。
貧富差距如同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這點從古到今都是如此。
此刻他有些後悔,就不該把話說的太滿。
現在好了,人家把他兩千兩銀子一壇的相思酒賣到一萬五兩銀子一壇,也隻能眼饞。
關鍵徐天華還哪壺不開提哪壺。
“蓬萊仙君,你可是仙君,總不至於在乎那點銀錢吧?”
趙平臉都綠了。
但也隻能咬牙苦笑,“徐酒官放心吧,我既然答應原價給你,就不會再漲價。”
“相思酒的話,我那裡還有。”
“不過不能直接給你,仍舊要過一道田家的手。”
“嗯?”
徐天華愣了一下,跟著就想通了。
衝著趙平躬身下拜。
“蓬萊仙君果真高義,在下佩服。”
“徐酒官沒必要這般客氣。”
趙平托起他說“我就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無信不立。”
“我想把生意做大做強,就必須要講信用。”
“說過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來。”
“之前答應過田震,相思酒隻供給他們家銷售,所以不能直接給你。”
並非趙平放著銀子不賺,他是另有打算。
徐天華能把相思酒賣到一萬五千兩銀子一壇,典型的抬價高手。
現在給他樹立一個極其講信用的形象,方便以後自己利用他。
畢竟他的小發明還多著呢。
用一個相思酒來換取長遠利益,簡直不要太劃算啊。
“如此甚好。”
徐天華點頭道。
隻要能拿到相思酒,管他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都行。
“蓬萊仙君,你何時回家取酒?”
“這個不急。”
趙平笑著說“徐酒官長居京城,我想先向你打聽個人。”
“誰?”
“柳夢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