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然非常期待下文,猛的上前抓住了雲滿的手,催促道“還有呢?”
“你趕快讀來。”
“沒了。”
雲滿甩開他,“我師父就作了這兩句。”
“就兩句?”
李赫然臉上瞬間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然而這時李慕白跳了出來,“我就說吧,這詩根本就不是他們所作,而是他們所盜竊。”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隻作這兩句。”
“你個混賬!”
李赫然當頭喝罵,“是不是教書把自己教傻了?”
“趙先生乃當世仙君,豈能乾那種雞鳴狗盜之事?”
“而且你的命也是趙仙君所救,趕快跪下給仙君賠禮道歉。”
李慕白雖不服氣,可父親的話不能不聽,隻得下跪。
但他隻感激趙平救他性命之恩。
卻仍舊懷疑那首詩並非趙平所作。
趙平懶得跟他多說,沒什麼意義,畢竟那詩本就是他抄的。
還是賺錢實在。
抓緊回田家,然後讓雲滿跟周安回西坪村取酒。
他衝著彭越道“彭郡守,這裡若是沒有在下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就告辭了?”
彭越沒有回答他,而是問李赫然,“李太傅,你可還要繼續狀告趙仙君的徒弟?”
“不,不。”
李赫然急忙搖頭,“本就是犬子的錯,怎能錯怪旁人。”
“趙仙君不跟犬子計較已經算是在寬恕犬子了。”
“哈哈哈,無事便好。”
彭越大笑道“趙仙君,你來了郡城,怎麼也不知會本官一聲呢?”
“也好叫本官儘一儘地主之誼。”
“我去田府談一些生意,怎敢驚動郡守大人。”
趙平客氣道。
“什麼大人不大人的,你是仙君,又是解決瘟疫的重大功臣,若是不嫌棄的話,咱們就平輩相交,你喊我一聲彭兄即可。”
郡守伸出橄欖枝,趙平也沒推卻。
彭越便趁機邀請趙平去郡守府。
趙平想著沒彆的事情,便答應下來。
幾人剛準備離開,卻見一人急匆匆的跑到他們麵前,攔住了去路。
正是李慕白。
這貨才剛剛被救活,身體還很虛弱。
跑了幾步,便氣喘籲籲。
但他卻仍舊梗著脖子說“不能走。”
“趙先生,今天你不把那首詩的出處說出來,哪裡也不許去。”
“混賬!”
李赫然再次喝罵,也匆匆跑過來要把兒子拉走。
可惜李慕白就如同一頭強驢一般,李赫然拉了幾次,愣是沒拉動。
彭越臉色也不悅起來,冷冷道“李慕白,你這麼胡攪蠻纏,不覺得有失舉人的身份嗎?”
“趕快讓開!”
“不然,本官即刻下令,解除你書院教書先生的身份。”
“解除教書先生的身份我今天也要問個明白。”
李慕白不為所動,執拗道“趙平,那首詩究竟是何人所作?”
“你不說,那就是盜竊他人詩文,將會被天下人所不恥。”
“來人,把他給本官拉走。”
彭越的臉徹底變黑了,怒喝道“再敢阻攔,棍棒伺候。”
“慕白,快走吧,算爹求你了。”
李赫然拉著兒子,急的哀求起來。
彆看他是有名的大儒,可畢竟沒有官身,兒子跟郡守叫板,還要得罪趙仙君,以後都沒法在郡城待下去了。
“等等。”
趙平說話了。
舉人,教書先生,這可是人才啊。
放在後世,妥妥大學教授級彆的人物。
若是能忽悠到,不對,是請到西坪村,辦學的事情便能提上日程了。
而且這李慕白不畏強權。
為了一句詩,不惜舍棄自己的工作,在求真這一塊,他做到了極致。
這樣的人,趙平佩服。
讓他來教育下一代,趙平更放心。
便站出來道“李慕白,這首詩就是我作的,當時隻給魯修念了兩句,你想聽下文嗎?”
“想。”
李慕白說。
彭越和李赫然也想聽。
兩人也都是文人,自然也喜愛詩詞歌賦。
但李赫然想的更多一些。
之前便讀過趙平作的碧雲天,那首詩裡麵充滿了愁思。
可眼下這首詩卻無比豪邁。
完全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一想到趙平那神乎其神的本事,李赫然也就釋然了。
人家可是堂堂仙君,經曆肯定頗為豐富。
在不同的人生境遇當中肯定擁有不同的心境,所寫詩詞寄托的情感自然也不同。
就在大家眼巴巴看著趙平,期待著他的下文時。
趙平卻話鋒一轉道“想聽我的詩詞,必須要拿點好處出來。”
李慕白皺了皺眉頭。
這滿滿的銅臭味讓李慕白厭惡,但為了能聽到下文,他隻能問,“你想要什麼好處?”
“多少銀子?說個數,我李家雖不富有,但聽一首詩的銀錢還是能出得起。”
“我不要銀子。”
“那你想要什麼?”
“要不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麼?”
“我若是能寫出整首詩,你跟我去西坪村,幫我教學。”
一旁的徐天華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愣神,為什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