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不你現在寫信,讓我堂哥把妹妹送回來,把她許配給趙先生吧?”
“放屁!”
田富海把田震甩開。
“他趙平不過區區一介平民,能威脅到你爹我嗎?”
“小柔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你堂哥在,不會委屈了她。”
“你就安心研究你的口罩,趙平說不讓我們做我們就不做嗎?大不了不做一樣的唄。”
“你把中間的那層布加厚一點,兩邊也彆用麻繩綁了,換成牛筋,把成本抬高一些,咱們專門賣給京城的權貴,不愁賺銀子。”
“趕快去忙吧,你爹我要休息。”
田震有心想跟老爹講明其中的利害關係,可看到老爹醉的說話都不太利索,隻能離開,打算改日再談這件事情。
田富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酒徹底清醒了。
但並沒有把田震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還相當不屑。
不把相思酒賣給自己?
他趙平說的算嗎?
那些人已經決定出手對付他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趙平就會家破人亡。
到時候自己隻要相思酒,他趙平能奈我何?
這一切趙平並不知情,他把蒙汗藥倒入酒水當中,開始招呼大家吃飯喝酒。
因為明日就要剿匪,所以趙平要求眾人都喝酒。
算是壯行,祝願自己旗開得勝。
那就不能用小酒盅喝了,換成碗,每人來了半碗。
就連趙小小也嚷嚷著要喝酒。
可惜她太小了,現在就喝白酒的話,對大腦刺激比較重,被趙平嚴厲拒絕。
小丫頭氣的直噘嘴。
粉嘟嘟的臉蛋鼓囊著,像是充氣的皮球一般。
惹的眾人哄堂大笑。
壓抑的氣氛也得到了緩解。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趙平才舉著碗,招呼大家喝酒。
但是幾口下肚,眾人頓時就覺得腦袋昏昏沉沉,有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文卉在釀酒這一塊深得趙平真傳,比較了解。
第一個提出了疑惑,“相公,怎麼回事啊?”
“我感覺今天的酒跟往常一樣烈,可為什麼喝幾小口就有些頭暈了呢?”
“難道你又改變了配方?”
“沒有。”
趙平說“可能是你這兩天太忙,本來就有些犯困吧。”
“哦。”
文卉似信非信的點頭。
而其他人卻疑惑不解。
文卉收糧食,她忙碌,犯困正常。
但我們沒有啊?
像雲滿他們,就是維持一下秩序,比他們平日訓練都輕鬆,不應該犯困啊?
可為什麼還有頭暈的感覺呢?
噗咚!
隻是沒等他們想明白呢,就有人倒了下去。
然後大家就像是傳染了一般,接二連三的倒下去。
“我娘還有姨娘她們……”
趙小小話都沒有說完,意識到了什麼。
抓起旁邊的凳子就砸向趙平,同時吼道“趙平,你不是個東西,竟然毒殺我娘還有姨娘,我跟你拚了。”
趙平完全沒防備這點,被砸了個正著。
好在小丫頭力氣不大,並沒有骨折,但也很疼。
趙平咧了咧嘴,苦澀道“小小,你想哪去了,她們隻是喝醉了,我並沒有下毒。”
“你敢對天發誓嗎?”
趙小小握著凳子,瞪著趙平質問道。
“我……”
趙平雖然不迷信,但臨出征前發誓,還特麼是自己的錯,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趙平便沒敢言語。
“哼!”
趙小小冷哼一聲,“本以為你變好了,沒想到你還是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太讓小小失望了。”
“既然娘親已經被你毒殺,那小小也不活了。”
“娘,小小來陪你了。”
說著,趙小小就拿著凳子往自己腦袋上敲。
“小小,彆。”
趙平急忙搶下她手中的凳子,急切的解釋,“我的確下毒了,不過隻是蒙汗藥,睡一覺就好了。”
“我打算去剿匪,你娘非要跟著我去。”
“那裡太危險,我可不能讓她涉險,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不信。”
趙小小不敢相信趙平的話,“除非你現在就把她們救醒,否則的話,我就自殺。”
“我……”
趙平欲哭無淚。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一個孩子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