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個一年半載都長不了百斤肉,白白糟蹋了糧食。”
“哪有母豬好。”
“不但長的快,還能下豬仔。”
“有道理。”
趙平點頭,“那公豬呢?”
“扔了。”
“扔了?”
趙平難以理解。
“對啊。”
“不扔留著它們乾什麼?又不喂,早晚也會被餓死,還是扔了看著乾淨。”
我“……”
跟前世的確不同啊。
前世母豬肉基本沒人買,有著腥臊的味道。
反倒是公豬,大受歡迎。
而且前世很久以前就擁有了閹割技術,甚至劁豬匠還成為一項了不得的本事。
劁豬技術好的,養過一家老小都沒有問題。
甚至還能當作看家本領,一代代傳承下去。
為了以後能吃到不腥臊的豬肉,趙平隻得普及知識。
“衛竹啊,公豬也是豬,也是鮮活的生命,你直接給扔了,豈不是在殘害生靈?”
“……”
衛竹不想說話。
黃豐年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你不帶吱聲的就砍了腦袋。
現在我扔了幾頭公豬,你卻在這裡囉嗦。
莫非黃豐年還不如一頭豬?
不過想想黃豐年乾的那些事情,好像還真不如一頭豬。
趙平繼續普及,“公豬性野,那是因為我們沒有馴服好,一旦馴服好,它比母豬還要溫順。”
“真的?”
“千真萬確。”
“怎麼馴服。”
“閹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衛竹仍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他喂豬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聽過如此神奇的言論。
但趙平連瘟疫都能攻克,他的想法說不定可行。
反正閹了之後,若還馴服不了,再扔也不遲。
若能馴服,那就多了一頭豬啊。
一年長個兩百斤,都是錢啊。
衛竹覺得試錯成本很低,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好,可以嘗試。
便問道“怎麼閻?”
這個還真難不倒趙平。
他的外公就是農村的,小時候隻要一放假,他就跑到外公家裡玩。
外公家也養豬。
並且親自閹割。
當時趙平還小,隻模糊的記得用了一把劁豬刀。
劁豬刀,前麵是三角形,頂端和兩邊是鋒利的刃口,可以劃開豬的皮膚。
後麵有一把,把上有彎鉤,能鉤出來豬肚子裡麵的花花腸子。
趙平解釋了一遍。
衛竹不太懂,跑到母豬身邊,用手在母豬肚皮上比畫了一下。
“從這裡劃開,把那麼長的東西扯下來,豬還能活嗎?”
“扯那個乾嘛?”
趙平無語,“隻需要把後麵那兩個東西割掉就行了。”
“後麵?”
衛竹不解。
趙平無奈,隻得又給他普及了一下前世成人都不願意提及的知識。
衛竹聽的麵紅耳赤。
原來豬身上的那些器官叫那種名字啊。
那人呢?
衛竹不由得好奇心大盛,追著趙平問個不停,甚至已經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晚上就去勾欄找個人驗證一下。
這麼深奧的東西,書本上肯定學不來。
隻能親自實踐。
然後根據經驗編撰成書。
說不定還能暢銷。
衛竹躍躍欲試。
趙平看到衛竹的狀態不對勁,這才意識到跑題了。
嗬,男人!
趙平擔心再普及下去,這貨會當著他的麵跑到豬圈裡麵嘗試,隻能終止。
拍了拍衛竹的肩膀道“衛竹,我非常看好你。”
“以後你就去西坪村養豬吧。”
“啊?”
衛竹驚呆了,“去西坪村養豬?那縣丞誰來當啊?”
“愛誰當誰當。”
“俸祿呢?”
“你俸祿有多少?”
“一年十兩銀子。”
“我一年給你十五兩,還管吃管住管衣服。”
“好,我乾。”
衛竹沒有禁受住誘惑,當場答應。
在衛竹自己看來,他是習慣了養豬,並且被趙平高深的養豬技術感染,打算跟著趙平學習。
絕對不是為了那區區碎銀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