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是先生設計的以火圍困,實在是太過冒險。”
“一旦敵人留在那裡等待火焰熄滅,咱們的計策將被人家看的清清楚楚,再也難阻擋他們逃出去。”
“等他們成功脫逃,圍困住惡風穀,等待我們的就是災難。”
“當然,最重要的是先生以自己為誘餌,親自阻攔土匪,太危險了。”
竟然有這麼多缺點?
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茅十八摸著後腦勺,有些出神。
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呆滯呢?
為何感覺他們都好聰明的樣子?
“投石車這一塊也是我臨時起意做的,隻能趕出來個大概。”
趙平虛心接受意見,“等回頭有空的話,我做一批精準的投石車,距離可能無法太遠,但能確保指哪打哪。”
開玩笑,前世高中物理可是白學的。
拋物線的原理趙平還是略懂一些。
時間最好計算,t根號下g分之2h,再測出來初始速度,就能找到落點。
然後經過多次實驗,計算出摩擦力大小。
便能指哪打哪。
就算有誤差,也不會太大。
“兵分三路這一點的確是我沒有考慮到。”
趙平接著說“這次是僥幸,以後在戰鬥的時候,不能小看任何對手,否則吃虧的就是我們。”
“一著不慎,可能就是滿盤皆輸。”
眾人深以為然的點頭。
都是經驗之談啊。
他們黑風寨的土匪就是因為一著不慎,被趙平鑽了空子,毒到了所有當家人,導致全軍覆滅。
眼下的二龍山等多處土匪合兵,也是因為著了先生的道,導致潰敗,成為階下囚。
反而這一幕落在茅十八的眼中,再次佩服起趙平。
治軍嚴謹。
所有人都聽他號令。
堪比飛鷹軍,簡直太難得了。
“至於以身犯險這種事情,我也沒有辦法。”
趙平苦澀道“誰讓你們一個個的沒有什麼名氣呢?”
“換成你們,能把敵人成功吸引到最裡麵嗎?”
“所以,接下來的戰鬥我不打算參與了,你們要打響自己的名聲,這樣才能代替我。”
還有送死兩個字趙平沒說。
當然,也不是真的讓這些手下去送死。
趙平隻不過是在內心中自娛自樂一下罷了。
他相信通過不斷的戰鬥,這些人也會成長起來。
尤其阮文迪,除了對新型武器所知甚少,完全能堪當軍事大任。
“其他人呢?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趙平又環視著其他人問。
眾人搖頭。
連阮文迪都想不到的漏洞,他們又豈能想出來。
見狀,趙平隻能繼續,“其實最重要的一個漏洞是讓阮文迪帶人用火攻堵住於慶東他們的去路。”
“倘若對方不急於拚命,而是守著,等待火焰熄滅。”
“咱們想要徹底把這些土匪剿滅,恐怕需要費不少的周折。”
“所以這次剿匪,阮文迪當居首功。”
“尚傑和周顯貴在山頂上投擲石頭,效果顯著,殺傷絕大部分敵人,功勞次之。”
“茅十八投誠,給我們帶來不小的幫助,功居第三。”
“其他人也都有功,我會記在小本本上,等咱們返回西坪村,再論功行賞。”
“不敢,不敢。”
阮文迪急忙道“都是先生足智多謀,我們才能取勝,先生當居首功。”
“我要那麼多功勞乾什麼?”
趙平搖搖頭,“再說,你們領了功勞,難道就不聽我的號令了嗎?”
“絕對不會。”
阮文迪正色道“我阮文迪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
“我左誌剛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
“我……”
眾人一個個表態。
搞的趙平相當無語。
又不是大美女,一個個糙漢子說這麼土味的情話,我可吃不消。
外麵的人已經把戰場打掃乾淨,過來彙報戰況。
殺敵兩千六百五十四人,重傷敵人一千百八二十五人,輕傷一千三百一十一人,活捉三十六人。
清剿鐵質兵器千件之多,木質兵器五千多件。
銀兩三千五百多兩,房契六張……
趙平把銀兩和房契收走,兵器藏在密林當中,擇機運送到西坪村。
尤其鐵質的東西,可以讓張九鴉回爐重鑄,都是寶貝啊。
傷者進行簡單的處理,然後捆綁起來。
等一切忙完,趙平再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朗聲道“大波的土匪已經被我們消滅,接下來就是挨個山頭清剿殘餘勢力。”
“茅十八,你是本地人,你來說說,我們應該先打哪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