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由揚州騎馬穿過徐州,進入到青州境內。
時間晚了好幾日。
好在是平安抵達。
阿大健找到東海郡,再找到雲安縣,然後找到西坪村。
剛要傳旨,結果發現趙平不在。
而是去了青州州城剿匪。
阿大健沒有耽擱,又調轉馬頭,往青州趕。
乾糧吃完了,盤纏也耗光了。
終於抵達到州府。
“你要傳旨給趙先生?所為何事?”
州牧陳星河得到下人回報,有太監要來宣旨,急忙出門迎接。
還以為陛下體恤民情,知道他們青州境內的老百姓生活在困苦之中,打算免去他們的賦稅。
亦或者是給予一些剿匪所用的糧草,減輕青州負擔。
然而阿大健卻告訴他,要傳旨趙平。
這不由得讓陳星河有些失望。
先生可是大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
現在正幫助青州剿匪,所以必須要問清楚。
“陛下有令,特命趙平去先鋒營,鎮守榆關。”
阿大健說。
“州牧大人,還請性格方便,讓趙平出來接旨。”
“咱家也好回京複命。”
聞言,陳星河臉色卻陰沉下來,冷冷道“知道陛下為何要讓趙先生去榆關先鋒營內嗎?”
“咱家不知。”
阿大健搖頭,“咱家隻是一個小小的奴才,聽命乾活就好。”
“跟你一起來傳旨的人呢?”
陳星河又問,“陛下下旨,往往都是成群結隊的人,最起碼也要跟著一批侍衛,守護著聖旨。”
“為何我隻看到你一人?”
“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
阿大健說“咱家接到上官的安排,就日夜兼程的出發。”
“可能事態緊急,來不及調派侍衛跟隨吧?”
心中卻補充了一句,這種肥差當然是咱家自己來做更好啊。
有了閒雜人等,咱家還怎麼獨享功勞呢?
“哈哈哈,不錯,非常不錯,看來你深得上官的信任啊。”
陳星河大笑著稱讚。
阿大健也是這麼想的。
再次催促陳星河,讓他叫趙平出來接旨。
“不急,不急。”
陳星河搖搖頭,“小公公千裡奔波,風餐露宿,一定非常疲憊。”
“還是先吃飯喝酒,然後再沐浴更衣。”
“如此再宣讀聖旨,才不會褻瀆陛下。”
阿大健看了一下自身的情況。
滿身塵土不說,衣服還被不知名的東西劃破,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狼狽。
若非還穿著太監服,恐怕扔到人堆裡麵就是一個乞丐吧。
而且肚子還餓的咕咕叫。
天知道他這段時間經曆了多少苦難。
的確需要沐浴更衣,酒足飯飽,然後才有力氣宣讀聖旨,不至於褻瀆聖意。
阿大健感激的看了陳星河一眼,點點頭答應下來。
“來人,準備宴席,本官要為這位小公公接風洗塵。”
陳星河吩咐一聲,便擺出請勢,邀請阿大健入入府。
阿大健不疑有他,率先往裡走。
才剛過了陳星河的身,就感覺脖子一疼,然後就徹底暈過去了。
到底之前,他看到身旁的陳星河抽出了佩刀。
刀光散發著陰寒的光芒,奔向他的脖子。
“大人,不可。”
一旁之人急忙攔住了陳星河,“這位公公再怎麼說也是奉了上命來傳旨,你殺了他,有截獲聖旨的嫌疑。”
“如今世道不太平,被有心利用起來,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殺頭都有可能。”
“為了這麼一個小公公,沒必要給自己留下隱患。”
“老陳,你說該怎麼辦?”
陳星河非常聽這位老者的話。
老者叫陳九,是州府的幕僚。
陳星河能把青州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這位陳九功不可沒。
陳星河把他奉為上賓,幾乎是形影不離,時刻提醒著自己,彆犯錯誤。
“趙平正在剿匪,這個時候讓他去榆關,咱們青州的土匪誰來剿?”
“總不能真的去找老百姓征集糧草吧?”
“哈哈哈,大人,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陳九大笑道“這位公公孤身前往,很明顯在京城不受待見,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混日子的那種,要麼就是心中懷揣著天大的抱負,一直隱忍著等待著時機。”
“若是第一種,咱們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讓他每天都醉生夢死,逐漸就把聖旨的事情淡忘了。”
“倘若是第二種,咱們就把他軟禁起來,拖一段時間。”
“等趙先生剿匪完成,再交由趙先生解決就好。”
“好,就依先生所言。”
陳星河眼睛一亮,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