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我趕回西坪村,夢茹劉軍他們已經在半道上攔住了土匪,戰勝了他們。”
“無一傷亡,並把土匪全部擒獲。”
“帶隊之人被我砍了腦袋,頭顱就在茅十八拎著。”
呼!
聽到趙平這麼說,大家狠狠鬆了一口氣。
然後一個個就義憤填膺,瞪向土匪那邊表露出深惡痛絕的神色。
大有一種不把他們殺光誓不罷休的架勢。
而此時茅十八已經走到距離錢明算隻有三丈的距離。
“你乾什麼?”
錢明算大叫道“站住!”
“我讓你站住!”
茅十八還真的站在了那裡。
冷笑道“給你送個禮物。”
說著,茅十八把手中的布包扔了過去。
“暗器?!”
錢明算一驚,轉身就跑。
“你跑什麼?”
茅十八被氣笑了,“那就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禮物,而且你也經常見,並非暗器。”
“我不動手,你打開看看吧。”
錢明算偷偷觀看了一眼,發現茅十八竟然舉起了雙手。
而且那布包的確沒有散發什麼煙霧之類的。
不像有毒。
可為了保險起見,錢明算並沒有用手去打開。
而是找來一根木棍,距離兩米左右,慢慢挑開布包。
然而,這一幕落在後麵方浩等一眾土匪眼中。
一個個興奮不已。
“投降了,我看到官兵舉起了手,在向我們的師爺投降。”
“現在不能叫師爺了,應該改口叫大當家。”
“對對,大當家就是離開,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就能讓敵人投降,我毛二佩服。”
“以後誰敢對新的大當家不敬,我毛二第一個砍他腦袋。”
“……”
聽著周圍眾人對錢明算的吹捧,方浩心中特彆不是滋味。
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要讓錢明算出麵呢?
不應該由我出頭嗎?
什麼時候我變的如此擔心了?
哎!
方浩在心中歎息一聲。
終歸算是一件好事,能讓鏢師投降,擊退官兵,拿到那種可以扔石頭的器械。
他們沂水寨就能變成固若金湯一般的存在。
以後發展壯大,他方浩所能擁有的權利絕對比現在更多。
方浩也來了精神,環視著周圍,朗聲道“現在你們還擔心嗎?”
“還想要投降嗎?”
“早就告訴過你們,我們沂水寨的師爺那可是智慧之神下凡,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欺辱的。”
“大家收收心,一會鏢師投降,擊殺官兵的時候,我們一起出手,儘可能活捉這些官兵。”
“都是人啊,收攏到我們山寨,也是一股子不小的勢力。”
眾土匪點點頭,眼中也冒出了精芒。
握著兵器,躍躍欲試。
被鏢師和官兵追趕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反擊了。
就在他們蠢蠢欲動的時候,錢明算挑開了布包。
看到了裡麵的人頭。
脖頸上的血跡還在散發著腥味,應該是被殺不太久,還沒有徹底乾固凝結。
被放在布包裡麵蹭到臉上很多血跡,模糊一片。
但錢明算還是能一眼認出對方。
他那蒙著一隻眼睛的眼罩還沒有摘下來,額頭發梢間隙當中還有一道早起留下的傷痕。
都在證明著他的身份——謝獨眼。
撲通!
錢明算嚇的癱坐在地上。
身子抖個不停。
但腦子卻在飛速的運轉。
謝獨眼死了。
代表著他施展的擒獲鏢師家眷的計劃失敗。
自己這一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拿捏對方的東西了。
真硬拚的話……
好像根本就硬拚不起來。
人家直接動用那種可以扔石頭的器械,還不等他們衝到對方麵前呢,恐怕就會被砸死大半。
等衝到,也是人家弓箭手箭下的亡魂。
再頑抗到底,無疑是在找死。
那就投降。
錢明算權衡利弊之後,心也靜了下來。
甚至念頭都變的通達了。
自己作為第一個投降者,肯定會被區彆對待。
若是再能幫鏢師們拿下方浩他們,又是大功一件。
說不定還能受到重用。
想到這裡,錢明算便小聲的說“壯士,我投降,你彆殺我。”
“回頭告訴你們的領隊,就說我錢明算不但會投降,還會勸降身後的土匪,隻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