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逃跑彆人追不上。
六當家忍著疼痛吩咐道“出發。”
隨著他下令,隱藏在暗中的土匪立刻就把一棵棵拖的沒皮的小樹抬到了官道上。
六當家單腳踩在樹乾上,掃著前方的馬隊,高聲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馭,馭……
為首兩人拉住了馬匹。
其中一人冷冷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連本少爺的路也敢攔截?活的不耐煩了嗎?”
“我管你是誰。”
六當家不忿道“在老子的地盤,是虎,你要給老子趴著,是龍,你也得給老子盤著。”
“交出一半的馬匹和銀錢,老子放你們安穩離開。”
“否則的話……”
“本少是戶部尚書之子劉文浩,速速讓開。”
劉文浩自報家門。
自從得到父親的命令,他們就連夜召集人手,連夜發出,趕往西坪村。
要把跟趙平合作,拿下相思酒的售賣權限。
若不成,直接動用武力。
為此,老父親以及他的同伴各自派了子嗣和護衛者,騎著快馬,儘早去西坪村,免得被旁人搶了先。
奈何這一路走來並不太平。
尤其在豫州,接連遇到了好幾撥土匪。
好在那些土匪聽說他們是京城戶部尚書之子,也就沒再難為他們,紛紛讓開道路。
汴州郡是豫州最東邊的一個郡,跟青州接壤。
過了,就能踏入青州境內。
距離西坪村就不遠了。
誰曾想眼看就到青州了,竟然又被土匪攔住了。
劉文浩非常納悶,陛下和那些老臣們整天嚷嚷著剿匪,怎麼還有這麼多的土匪呢?
“彆說你隻是戶部尚書之子了,就算是戶部尚書親自來了,老子也不會讓行。”
六當家不屑道“除非你們把馬匹留下,再留下五千兩銀子。”
“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劉文浩冷笑一聲,“劉甲,動手。”
隨著劉文浩吩咐,他旁邊立刻就走出來一騎。
馬是黑馬,人穿著黑衣。
還戴著黑色的帽兜,整個人都隱藏在裡麵,看不清容貌。
若是換成黑夜,恐怕都看不到人在哪裡。
“哈哈哈,竟然敢硬闖?”
六當家見狀,大笑起來。
好說好商量的話,還能給這些人留一些存貨,讓下一撥土匪打劫。
現在對方來硬的,那就不用顧忌綠林當中的規矩。
全部搶完。
連他們身上的衣服也給拔下來,任何他們光著身子滾蛋。
至於怕?
在六當家這裡完全不存在。
不因彆的。
主要是人多勢眾。
這次下山,他可是帶了足足八十人,而且還有好幾個弓箭手。
對方隻有三十多人,還有幾個是紈絝少爺。
一輪箭矢下去,恐怕就能把這些人嚇的跪地求饒吧。
“兄弟們,先給他們放點血。”
六當家笑著吩咐。
身後的弓箭手準備,搭弓射箭。
嗖嗖嗖!
頓時就有六支箭矢奔著劉甲而去。
劉甲並沒有絲毫畏懼。
隻見他猛的拍了一下馬屁股,雙腿狠狠夾了一下馬肚子,借力上躍,跳出馬背上。
手中一把黑刀左揮右砍,也看不出來什麼路數。
但那六支箭矢儘數被他攔截。
馬沒有停頓,又衝了一兩丈遠。
劉甲在馬背上行走,到馬頭時,猛的一點腳尖,人從馬身上躍了出去。
同時手中的黑刀也揮砍了出去。
噗!
頓時就有一個弓箭手中刀,直接就把砍翻在地上。
鮮血迸濺,氣絕身亡。
劉甲沒有停頓,黑刀被他舞出花來。
餘下弓箭手第二支箭矢還沒有射出去呢,就被劉甲儘數斬到。
此時馬也衝到近前,劉甲再次跳躍,離地足足近丈之高,穩穩當當的落在馬背上。
馭……
在馬奔到攔路的小樹前,劉甲勒住了馬匹。
馬前蹄高高抬起,後蹄直立。
如同人形。
六當家在它麵前跟著螻蟻一般。
“點子紮手,大家一起上。”
六當家話是這麼說,可他本人卻後退幾步,躲在了土匪後麵。
然後把手放入嘴中,吹起了口哨。
跟著旁邊的山林當中也傳來了口哨聲,一聲聲傳遞,直到山頂。
山頂,土匪大當家聽到聲音,眼眉都笑了起來。
好些時日沒有開張,沒想到一開張就是大貨。
“兄弟們,集合,下山乾一票大的。”
大當家扛著大刀,點兵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