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他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之前夏治學說他吸納了田震成為撲克團隊的一員,趙平還覺得不靠譜。
覺得田震也可能是陽奉陰違,實際上卻是在聯合他老爹坑自己。
哪怕剛剛他說帶了兩千匹布過來,趙平也沒有改變原有的想法。
仍舊覺得田震在坑他。
可現在聽到周安的話,趙平才明白,田震是真真切切的投靠了自己。
有此助力,他調查原主父母之死的真相也會簡單很多。
其他幾人卻在恭維田富海,稱讚他們田家又得到一員經商能人,未來不可限量之類的。
田富海拱手周旋,遊刃有餘。
這是個老油條啊。
可惜眼光不咋樣,不然跟著自己,絕對能讓他更上一層。
趙平不由得暗自歎息。
隨著產業的發展壯大,趙平越來越發現自己太缺少有才能的人了。
戰場上雖有柳夢茹這樣的將軍。
可惜太年輕了,否則也不會中了敵人的奸計,導致飛鷹軍全軍覆滅。
生意上僅有一個文卉,分身乏術。
官場上倒是有一個徐天華。
奈何他的品級太低了,隻是區區七品的品酒官。
雖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可那些重臣要對付他的話,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陛下都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
之所以玷汙了皇帝的女人還能活著。
那是因為他隻品酒,不參與朝堂的爭鬥。
眼下跟著自己,賣相思酒,賣香皂,賣霜糖,大賺特賺,肯定會被有心人惦記。
雷霆出擊,徐天華必死無疑。
等他這次回來,一定要跟他好好談談,讓他低調再低調。
身邊人手本就缺少,不能再損失了。
至於田富海,他都已經站了隊,趙平不可能再用他。
“趙平,期限已到,你是不是該交貨了?”
這時,有人等的不耐煩,上前沉聲問道。
“你是誰?”
趙平反問道。
“哈哈哈,老夫許七安。”
許七安大笑道“你就算沒有聽說過老夫,但也跟老夫撇不開關係。”
“老夫負責整個東海郡鹽的售賣。”
“也就是說,你家隻要吃鹽,那一定是從老夫手中買的。”
鹽商!
趙平大吃一驚。
不熟悉曆史的他也深知,古代最賺錢的行業之一便是鹽。
鹽由國家控製,旁人不能隨意開采售賣。
君不見三板斧就因為販賣私鹽,導致入獄。
大未律令有言,販賣私鹽超過百斤,直接處死,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而許七安卻能掌控整個東海郡的食鹽銷售,還賣的那麼貴。
一斤粗鹽就要三十文。
細鹽更是達到了上百文。
而東海郡的鹽主要就是通過海水曬的,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說許七安是東海郡首富都不為過。
若是能把他的家抄了,自己是不是就能大賺一筆了?
趙平急忙暗自搖頭。
這什麼思想?
見到彆人有錢,竟然就要抄彆人的家。
和土匪有什麼區彆?
不可取不可取。
趙平壓製內心想打劫這老頭的衝動,笑著說“原來是許老爺,失敬失敬。”
“我記得文書上的簽名有五家,除了許老爺,田老爺,另外還有三家,都到齊了嗎?”
“若是全部到位,咱們就去拉布匹。”
“當然全部到位。”
許七安指著另外三人道。
“他便是桐柏桐老爺,掌管著咱們東海郡最大的布莊。”
“這位是木文星木老爺,是咱們郡城一品香的東家,郡城的教坊司,最大的勾欄百花樓都是他的產業。”
“至於這位,那可是咱們的財神爺。”
“天下錢莊掌櫃的,錢圖錢老爺。”
前途?
圖錢?
趙平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這位舔著個大肚腩的中年男子,暗自讚歎,他爹真會給他起名字。
怪不得能當上錢莊的掌櫃。
單一個名字就能加九分。
介紹完後,許七安才反應過來,“趙平,你剛剛說什麼?”
“讓我們去拉布匹,那可是兩萬匹布啊?”
“你一個月就給做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趙平冷笑道“還是說許老爺希望我做不完?”
“然後好借機吞並了我的其他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