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平把田富海安排到了首位,他坐側席相陪,然後是田震,周安。
李虎站在趙平身邊,守護著他的安全。
柳夢茹已經吃過飯,去訓練場了。
文卉也去了廠房那邊,忙著她自己的事情。
家裡就剩下一個木巧巧,充當丫鬟,端茶倒水。
這位千金大小姐倒也沒有擺什麼小姐的架子,反而乾的非常熟練。
“趙先生,你家哪來的丫鬟啊?”
田震忍不住好奇道。
“撿的。”
趙平說。
木巧巧白了他一眼,出門拎相思酒了。
田震也沒多問,反而有些替妹妹擔憂。
趙平撿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比如文卉,從雲安縣撿回來之後,就成了她的小妾。
眼下這個女子雖然乾著丫鬟的活計,但論身材和長相,跟他妹妹相差無幾。
又是近水樓台。
不行,得抓緊聯係妹妹,讓她想辦法脫身,從京城回來。
再拖下去的話,妹妹隻能當個四房了。
地位越來越小。
菜是好菜,紅燒肉,糖醋排骨。
而且還比一品香做出來的味道更佳。
哪怕田富海強忍著不衝動,還是吃的滿嘴流油。
木巧巧拎來相思酒,給眾位滿上。
田富海就忍不住問道“趙平,近來你怎麼不往我那裡送相思酒了呢?”
“是嫌我給的價格太低嗎?”
“還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呢?”
“不是。”
趙平搖頭道“田老爺,我趙平還是個二流子的時候,是你給了我三百兩銀子,讓我有了起家的機會,我對你隻有感激,怎麼會有誤解呢?”
“再說,相思酒雖是我製作的,但我隻是一個山野村夫,哪能賣出去那麼高的價格?”
“彆說是兩千兩銀子一壇,就算是兩百兩銀子一壇,我也賣不出去。”
“借田老爺之手,我卻能穩穩當當的賺兩千兩銀子,已經非常不錯了,又怎會嫌棄田老爺給的價格低呢?”
“至於近段時間沒有往田府送相思酒,主要還是產量跟不上。”
“你想想看,我最近不但成立了紡織廠,還搞了一個鏢局。”
“紡織廠有你們給的訂單,已經讓我沒日沒夜的操勞,人都累瘦了一圈,才勉勉強強把兩萬匹布給趕製出來。”
“鏢局也招收了一部分鏢師,我愣是沒時間去招攬生意。”
“哪還有什麼時間去釀製相思酒啊。”
“今天咱們喝的這一壇,也是之前的存貨,以後再想喝,就更難了。”
田富海不疑有他。
畢竟紡織廠給了那麼多訂單,他忙是正常的。
但自己賺不到相思酒的差價,倒讓田富海有些苦惱。
便建議道“趙先生,不如我給你一個提議。”
“你把紡織廠和鏢局都解散了吧,專攻相思酒。”
“你想想看,一壇相思酒就能賺兩千兩銀子,可比紡織廠還有鏢局賺的多多了。”
“何必為了一些蠅頭小利而忽略更大的利益呢?”
“哎!”
趙平歎息一聲。
心中卻冷笑不已,果真是個貪財的主啊。
自己已經盤算好了很多話題,慢慢給引到紡織廠上,沒想到田富海直接就讓他關了紡織廠。
上鉤真簡單。
“田老爺,咱們也算是老的合作夥伴了,我就跟你說一些掏心窩子的話。”
“我這個人比較懶散,錢賺的夠花就行了。”
“從你手中過了那麼多壇相思酒,我們一家幾輩子都不一定能花完,足夠我們生活了。”
“但我意難平啊。”
“你知道我的父母嗎?”
嗯?
田富海愣了一下,好端端的,提父母乾什麼啊?
這個田富海還真沒調查過。
隻知道他父母死的早,好像是因為生意落敗,家底幾乎都賠進去了,鬱鬱而終。
但這跟賣相思酒有什麼關係?
田富海配合性的搖搖頭。
“我父親叫趙鐵柱,做的也是布匹生意。”
趙平咬牙切齒道“就是因為生意做的太大,惹到了郡城一些人眼紅,便聯合起來搞垮了我父親的產業。”
“我現在辦紡織廠,一方麵是想繼承父親的遺願,把布匹生意做大做強。”
“另外一方麵也是想通過這個把敵人勾出來,打敗他們,為父母報仇。”
“田老爺,你是郡城的老人,又是大家族的老爺,對早些年的事情應該有所了解,能告訴在下,究竟是誰害了我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