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丘縣的土匪雖然不大,可也有四波,就算有人要剿滅他們,也需要耗費不少時日,為何我們從來沒有得到消息?”
“回老爺,我仔細搜尋過那些山寨,並不像發生過戰鬥的樣子。”
派出去聯絡之人回稟道“東西也都收拾的非常乾淨,也不想是被彆家土匪給滅掉的情形。”
“更像是他們自己走了。”
“自己走了?”
桐柏不敢置信道“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麼要走?”
“咱們東海郡不是出來一個剿匪王嗎?”
有人提醒道“聽說好像是雲安縣的縣吏,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他可是在一日之內滅掉了雲安縣的三波土匪,無一人逃出來。”
“興許是呂丘縣的土匪聽到這個消息,擔心齊亮跑到呂丘縣剿匪,就提前跑了吧。”
“不可能。”
桐柏仍舊搖頭,“齊亮帶著官兵去了臨海縣,他要剿滅那邊的土匪已經是人儘皆知的事情了,呂丘縣的土匪跑什麼跑啊?”
“又輪不到他們?”
“就算輪到他們,難道他們不能向我們求救嗎?”
“以我們桐家在郡城的影響力,難道還整治不了雲安縣區區一個縣吏嗎?”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
周圍的隨從一個個搖頭表示不知,這牽扯的事情太大,不是他們這個級彆所能探聽到的。
“我親自去一趟。”
桐柏不放心,決定親自去看看。
連著看了兩個山頭,他發現,隨從並沒有欺騙他。
山頭上一個土匪的影子都找不到,除了有一些房屋在風中搖搖欲墜之外,彆的活物一概不見。
女人,錢糧等等,也都消失殆儘。
真的像是逃走了。
桐柏感覺不可思議,但眼下人手太少,沒法調查。
隻能先回郡城,跟許七安他們彙合之後,再商討具體對策。
那兩位得知消息,一個個還嘲諷桐柏,收攏的土匪全是垃圾。
雲安縣的被人家區區一個縣吏頃刻間就給剿滅乾淨,呂丘縣的土匪有聞聲而逃,太沒有土匪的血性了。
就連不怎麼在意這個事情的錢莊掌櫃錢圖也加入了嘲諷的隊伍。
可入夜時分,他們派出去的人手回來彙報,卻是同樣的結果,一個個直接傻眼了。
“你確定?”
木文星抓住他的隨從質問道“平遠縣和沂南縣的土匪全部都跑了?”
“千真萬確。”
隨從戰戰兢兢道“老爺,小的可不敢騙你。”
“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再派人去查,若是跟小的說的有出入,小的願意奉上自己的人頭。”
“滾吧。”
木文星氣的把隨從踢了出去。
皺著眉頭道“許老,這不對勁啊,好端端的,土匪怎麼都不在自己的山寨呢?”
“難道被剿了?”
“怎麼可能。”
許七安完全不相信,“收安民費的時候,這些土匪都還非常活躍呢。”
“這才過去多久?”
“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吧?怎麼會全部跑了呢?”
“就算擔心被剿滅,那也是其他縣城的土匪擔憂,像沂北縣的土匪,尤其是沂水寨,可是擁有三百多人手啊,怎麼可能會擔心被剿滅?”
“就算齊亮親自帶隊過去,他們憑著險要的地勢,堅持個十天半月都不是問題。”
“難道我們還得不到風聲嗎?”
“那人都去哪了?”
木文星問,“這些土匪雖然不能太多的錢糧,但能幫我們做很多事情,現在卻沒了,以後該怎麼辦啊?”
“我怎麼知道?”
許七安沒好氣道。
“那對付趙平的事情呢?”
錢圖問,“若是沒有什麼辦法,我勸各位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生意吧,免得對付不成,反而惹了一身騷。”
“我可以聽說了,那趙平跟李先生的嫡子交好。”
“若是李先生出麵調停,你們還敢跟趙平對著乾嗎?”
“為何不敢?”
桐柏說“他若是還在朝中為官,當帝師,我們興許會忌憚一二。”
“可眼下他就是一個毫無官職的平頭來百姓,怕他作甚?”
“嗬嗬。”
錢圖冷笑一聲,沒有接話。
許七安則繼續道“這樣吧,桐柏繼續之前的策略,走明線,用布匹在生意場上壓製趙平。”
“另外,咱們四人一同去找郡守大人。”
“若有剿匪之策,他應該最清楚。”
“倘若所有土匪真的被儘數剿滅,咱們隻能寫信給咱們背後之人,請他們幫忙了。”
商定完畢,四人坐著轎子去了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