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才能深受陛下重用。
脫穎而出,成為人上人。
至於找趙平麻煩的心思,在聽到彭越的介紹之後,已經淡化了很多。
但這僅僅是東海郡的土匪,還有青州的土匪呢。
徐天華沒有停頓,騎上快馬,日夜不停的往青州州府趕。
中途在驛站換了三匹馬,才在第三日的早上趕在州城開城門之際到達。
“徐酒官,你這怎麼了?”
看到徐天華的樣子,陳星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非對方自報家門,又拿出了身份憑證,陳星河絕對會以為對方是旁人假冒。
哪裡還有一點往日的風姿啊。
整個人都如同從灰塵裡麵鑽出來的一樣,臉上,身上,全部都落了厚厚的灰塵。
一抬手,就能看到成塊的灰塵從他身上脫落。
活脫脫一泥人。
徐天華也同樣震驚。
因為眼前的陳星河也跟他月前見到的陳星河大不一樣,說句判若兩人都不為過。
月前的陳星河,麵色紅潤,滿麵紅光,膀大腰圓。
走起路來一搖三晃,富態十足。
而現在的陳星河,麵黃肌瘦,小肚腩也消失不見,整個人儘顯疲態。
同樣走路一搖三晃。
但並非富態,而像似隨時都有可能摔倒的病態一樣。
莫非自己離開之後,陳星河夜夜笙歌,才導致這般?
真·老當益壯。
徐天華暗自佩服。
回過神來,徐天華搖搖頭,“陳州牧,先彆說這個,你先告訴我,青州的匪患嚴重嗎?”
“嚴重。”
提到這個,陳星河來了精神。
“十分的嚴重。”
“青州六部,有一半都參與其中。”
“我正是為了這個事情,急的焦頭爛額。”
“你看,我嘴角都急出泡來。”
陳星河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果真翻卷著,有好幾個白色的窟窿,看著就瘮人。
果真,趙平騙了自己。
徐天華暗歎,把趙平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看到陳星河的慘狀,又象征性的安撫道“陳州牧,剿匪並非一時之事,而是長久之計。”
“千萬不能因為匪患嚴重,就不顧自己的身體。”
“你若倒下去,可是大未王朝的損失啊。”
“剿匪?”
陳星河愣了一下,“剿什麼匪?”
“你不是說匪患嚴重嗎?自然是要剿青州的土匪了。”
“青州土匪已經被徹底剿滅了啊。”
“被剿滅了?那你為何還這麼焦急?”
“能不急嗎?”
陳星河氣憤道“我才調查了一半,就發現有十多位官員跟土匪有牽扯。”
“最嚴重的是一直圍繞在我身邊的三位尚書大人,竟然也跟土匪勾結在一起。”
“若順著一直追查下去,整個青州的官場恐怕都要大清洗一遍。”
“都送到經常吏部接受懲罰,我們青州該如何運轉啊?”
“我一時間去哪裡找那麼多的可用之人?”
“而且這其中還牽扯到一些京城的官員,他們的直係或者旁係,打著經商的名頭,跟土匪勾搭連環,欺壓老百姓。”
“我若把這些人全部抓了,京城那些人肯定會坐不住。”
“到時候在陛下麵前說一些對我不利的話,以咱們陛下多疑的性子,把我的腦袋砍了都有可能。”
徐天華不關心這些政事,他關注的是土匪。
上前抓著陳星河的胳膊問,“土匪被誰剿滅的?怎麼剿滅的?”
“陛下才剛剛頒布這條政令,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你們青州竟然就完成了?這怎麼可能啊?”
“當然是趙先生了。”
提到剿匪,陳星河又恢複了一些神色,“趙先生太厲害了,簡直就是用兵如神。”
“他把青州境內的土匪彙聚在一起,然後僅用了兩百人,就殲滅土匪數千號,而且還未傷一兵一卒。”
“那個叫阮文迪的人也非常厲害。”
“計策層出不窮,把餘下的土匪嚇的抱頭鼠竄,都逃到豫州了。”
“就在前幾日,我手下人彙報說,整個青州境內除了臨海縣還有土匪外,彆的地方,無一土匪。”
撲通!
徐天華跌坐在地上,老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嘴裡不斷呢喃。
“錯了,我錯了。”
“我竟然誤會了趙先生,還要跟他斷絕關係,我真不是人啊。”
說著,徐天華抬起巴掌對著自己的臉不斷抽打。
這……
不是來幫我的嗎?
你自己打自己是怎麼回事?
我該拉架嗎?
陳星河猶豫不決,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徐天華把他臉上的泥土抽儘。
先是變小,然後再變大成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