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打過招呼,木尚武直接問他們的來意。
木建章也沒有隱瞞,道“叔叔,我奉父親之命,特來青州尋找趙平。”
“找趙平?”
問話的是徐天華,他緊張道“找他乾什麼?”
“當然是談一談相思酒的合作事宜了。”
木建章笑著說“徐叔叔,相思酒是趙平所釀製,這一點早在京城傳開了,並非什麼仙君所釀的仙酒。”
“你能通過相思酒在京城賣兩撥,賺的也夠了。”
“應該不會再阻攔晚輩了吧?”
“我……”
徐天華想罵娘。
這是來搶他的飯碗啊。
奈何對方是太子太傅的少公子。
陛下年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遲早會撒手人寰。
太子是整個大未王朝唯一的皇子,接替皇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一旦太子登基,那太子太傅木塵便是帝師。
太子年幼,肯定要選輔政大臣,木塵絕對是第一人選。
到那個時候,天下大權便全部掌握在木家手中。
他們說一,連太子恐怕都不會說二。
如今木建章來搶奪相思酒的生意,徐天華自是不敢明著反駁。
但內心卻轉了好幾百轉,想了好多個對策。
比如,拖延進程。
再比如,把趙平帶走,藏起來等等。
最後彙成了一句話,“那正好,我也要回雲安縣,能給你們帶個路。”
“有勞徐叔叔了。”
木建章拱手施禮,態度擺的很端正。
如此,他們一行人又休整了一日,第二日才出發,趕往雲安縣西坪村。
與此同時,東海郡城門外出現了一行二十四騎。
為首是兩匹棕色的寶馬。
上麵騎著兩個青年,穿著綾羅綢緞,氣派非凡。
正是劉文浩一行。
原本他們是有三十六騎,但在豫州邊境遭遇土匪攔截,死了八個隨從,傷了兩個護衛。
受傷之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傷勢越來越重,眼看就要不行了。
劉文浩便找來兩個隨從,要把那兩個受傷的護衛處理了。
說白了,就是活埋。
省的礙事。
不管是護衛,還是隨從,都是奴隸。
讓他們生,他們就能活。
讓他們死,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
然而等了兩個時辰,也沒見處理這件事情的隨從回來,派人找尋無果。
劉文浩不想耽擱時間,隻能帶著餘下之人趕往東海郡。
呼!
劉文浩吐了一口濁氣,“終於到東海郡了。”
這一路走來,可謂十分艱辛。
身為戶部尚書的嫡長子,在京城都能橫著走的存在,何時受過這種罪。
但一想到老爹的叮囑,劉文浩就強忍著走完剩下的路。
在這裡,他們劉家也有自己的附庸勢力,比如管家的旁支桐柏,就是東海郡的一員。
聽說做的是布匹生意,而且生意還非常紅火。
每年都能給他們劉家一些銀錢,已經成了東海郡的四大家族之一。
這不就是到自己的地盤了嗎?
劉文浩身心都放鬆下來,打呼道“聽聞東海郡有一個模仿京城天下第一樓建立的百花樓,咱們今日就去那邊吧。”
“睡不了天下第一樓的花魁夜姿,睡一睡百花樓的花魁也是好的。”
劉甲劉乙等一眾護衛隨從無一人表態,全部都是木然的神情。
畢竟他們就是奴隸,主家要乾什麼他們無權乾涉。
聽從主家命令就好。
倒是田易派來的那兩個隨從持有反對意見。
提議道“劉少爺,咱們不應該先去田家,由田富海牽頭去西坪村找趙平嗎?”
“把正事辦了,再消遣也不遲啊?”
“掌嘴!”
劉文浩冷喝一聲,“本少的話,豈是你們兩個狗奴才能反駁的?”
啪啪!
劉甲縱身一躍就從馬背上跳起,落到兩人身旁。
左右開弓,一人給了一巴掌。
然後又蹬了一下那兩人的馬匹,再次跳回自己的戰馬上。
速度非常快。
等他坐穩,那兩個隨從才摔落在地上,臉頰都紅腫出來幾道手指頭印。
雲承澤也略有不滿,但並沒有表態。
劉文浩繼續道“再敢忤逆本少,砍了你們兩個狗頭。”
“出發,進城。”
隨著他的吩咐,眾人催馬踏入郡城。
田家那兩個隨從心有不甘,但也隻能跟隨。
誰讓這次帶隊之人是劉文浩而不是他們以他們田家為主導呢?
不過跟趙平有合作的是他們田家田富海,想促成合作之事,就離不開他們田家,到時候再好好找回麵子,定要讓你這個紈絝少爺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