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答應,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大家忙碌了一晚上,也都該累了,早點回去休息。”
“是。”
眾人應了一聲,起身離開。
很快,會議室內就隻剩下趙平,柳夢茹,李虎三人了。
“相公,你是要連夜審訊劉文浩他們嗎?”
柳夢茹問。
“嗯。”
趙平點點頭,“劉文浩畢竟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子,不能讓太多的人看到他淒慘的情況。”
“那你打算先審問誰?”
“桐柏。”
“想找殺害父母的凶手?”
“不錯。”
“好,我去把桐柏拎進來。”
“嫂子,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李虎搶先一步衝了出去。
“虎子,回來的時候,把縣令和郡守都叫進來。”
趙平叮囑一聲。
剛剛開會,屬於西坪村內部的機密事件,自然不能讓兩位官員得知。
但審桐柏,找出殺害父母的凶手,報仇雪恨,這是私仇。
有兩位官員在旁作證,再好不過。
“趙先生,你打算怎麼處理劉文浩?”
一進門,彭越就問道。
“還能怎麼處理?自然是砍了他的腦袋。”
徐天華冷冷道。
回來的途中,他已經從鏢師口中打聽出來戰鬥的經過。
得知趙平差點被劉文浩的護衛殺死,徐天華就在心中判了劉文浩死刑。
他殺的不是趙平,而是自己的財神爺。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徐天華已經把劉文浩當成自己殺父殺母的仇人。
恨不得生食其肉。
“徐酒官,你彆跟著添亂。”
彭越皺了皺眉頭,“那劉文浩可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子,趙先生真把他殺了,你可知劉來會惱怒成什麼樣子嗎?”
“萬一他說動了陛下,帶著大部隊來西坪村,你讓先生如何自處?”
“……”
徐天華也清楚這點,沒有反駁彭越。
就是心有不甘。
“劉文浩的事情等等再處理,先審問桐柏。”
趙平笑著說。
話音剛落,李虎就拎著桐柏走了進來,直接就把人摔在地上。
原本就疼的不斷冒汗的桐柏,被這麼一摔,這個人都差點疼的暈過去。
但他顧不得那些,而是立刻跪倒在趙平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趙先生,圍攻西坪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都是劉文浩指使的我。”
“我本家的家主就是京城劉府的管家,我們整個桐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是劉府的奴仆。”
“劉文浩是劉府的嫡長子,就是我們的主人。”
“他的話,小的不敢不聽。”
“你要算賬就去找劉文浩,千萬彆跟我一個商人計較啊。”
“那你可要老實回答我的問題了。”
趙平陰笑道“回答的讓我滿意,你有可能活命。”
“倘若有半句虛言,不好意思,你必死無疑。”
“我可能不敢殺劉文浩,但殺你嘛,就跟切西瓜一樣簡單。”
“是,是,但凡先生所問,小的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桐柏唯唯諾諾的說。
“那好,第一個問題,你跟許家,木家,錢家,還有田家聯手針對西坪村紡織廠,是誰牽的頭?又是誰製定的計策?”
趙平淡漠道。
其實這些事情他早就掌握了,現在拿出來隻是想試探一下桐柏會不會說謊。
“是我牽的頭。”
桐柏不敢隱瞞,把事情的起因經過都講述了一遍。
“計策也是我製定的。”
“畢竟我就是做布匹生意的,西坪村紡織廠若是做起來了,就會搶走我的部分生意,我想在郡城一家獨大,所以就出了那種下策。”
“不過先生請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並且還會把桐家布莊孝敬給先生。”
“你連桐家布莊都不要了?”
彭越不敢置信道。
桐柏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又把目光投向了趙平。
要?
要個屁啊。
眼下最關鍵的當然是先保命。
桐家這次出動了七十多個家奴,差不多已經掏空了。
再加上西坪村布莊搞的折扣,團購,抽獎等活動吸引了全部的顧客。
桐家布莊已經名存實亡。
就算他現在不給趙平,也遲早是趙平的囊中之物。
趙平沒回答他,而是繼續問道“計策製定的如此熟練,是不是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
“比如吞並了郡城周邊縣城冒頭的紡織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