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澤解釋道“木建章不是來了嗎?”
“他是太子太傅的小公子,代表的是太子那一邊勢力。”
“劉少又怎麼會讓他們搶了先呢?”
“所以就把我們召集起來,連夜夜襲西坪村,從你們手中奪走配方。”
“這也是我們先前就有的打算。”
“畢竟相思酒是極為賺錢的買賣,那是個傻子,也知道留在自己手中下金蛋,肯定不會輕易讓出去。”
“木建章代表的是太子勢力,你們呢?又代表著誰?”
趙平繼續追問。
“自然是六部啊。”
雲承澤說“這次的事情是由戶部牽的頭,其餘五部配合行動。”
“這麼說朝堂重臣並非一心為了陛下?”
趙平冷笑道“人人都有各自的打算?”
“這不廢話嗎?”
雲承澤又翻了翻白眼,投給趙平一個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這個乾姐夫真不咋滴,腦子八成是有問題。
回頭得好好勸勸乾姐姐,讓她遠離這種傻子,免得跟著他時間久了,自己也變成傻子。
“朝堂再怎麼說也有文臣有武將,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官職,怎麼可能全部都是一條心呢?”
“再說,當今陛下年邁,太子又年幼無知,肯定要……”
“呀,我說了什麼啊?”
“這些可都是機密,不能說的。”
雲承澤捂住了嘴巴,驚恐的看著柳夢茹,求救意味滿滿。
“承澤,放心吧。”
柳夢茹再次拍了拍雲承澤的肩膀,安撫道“我剛剛就跟你說過,今日在這裡,你可以暢所欲言,哪怕是咒罵陛下都行。”
“姐姐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傳出去半個字。”
“更不會透露出你的姓名。”
“那也不能說啊。”
雲承澤苦笑道“牽扯的事情太大,而且也都是我的猜測,萬一猜錯了怎麼辦?”
心中卻極為納悶。
乾姐姐這是怎麼了?
以前當將軍的時候,不都是張口閉口他的陛下哥哥如何如何的嗎?
怎麼現在張口閉口就要罵陛下呢?
而且你“死”了以後,陛下還封你為破奴妃,對你的寵愛達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好像也沒有得罪你啊?
你怎麼會如此記恨陛下呢?
雲承澤百思不得其解。
“無妨。”
柳夢茹笑著說“我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你且說說看吧。”
“哎。”
雲承澤歎息一聲,緩緩道“其實當今陛下病了。”
“而且還病的不輕。”
“什麼?”
柳夢茹猛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厲聲道“此話當真?”
“陛下患了什麼病?”
“咳咳咳。”
雲承澤被勒的呼吸都有些不暢,不斷咳嗽,臉色也憋的有些漲紅。
柳夢茹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鬆開雲承澤。
紅著臉,歉意道“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你先緩緩,慢慢說,陛下究竟怎麼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一切都是我的猜測。”
雲承澤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一下心緒,才接著道“最近一段時間京城都在流傳,說陛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甚至還出現咳血的情況。”
“而太子隻有六歲,陛下又沒有其他子嗣。”
“一旦他駕崩……”
噌!
話沒說完,徐天華就抽出佩劍,橫在了雲承澤的脖頸。
“雲承澤,你竟然敢詛咒陛下,信不信老夫現在就砍了你?”
“徐酒官,彆胡鬨,聽他說完。”
趙平嗬斥道。
“老夫沒有胡鬨。”
徐天華卻搖搖頭,第一次違背了趙平的意思。
“老夫剛才皇宮離開,那會陛下還麵色紅潤,身體健朗,走路都虎虎生威,甚至當時在禦書房,他拿東西砸李賀的時候,力道還相當的大,怎麼可能說生病就生病?”
“我不信。”
“這小子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在這裡散播謠言呢。”
愛信不信,本公子又不是在跟你說話。
雲承澤瞅了徐天華一眼,並沒有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而是悄悄的挪了挪步子。
發現徐天華並沒有追著他砍,急忙躲在了柳夢茹身後。
大喊道“夢茹姐,救我,徐酒官要殺我。”
“有我在,他殺不了你。”
柳夢茹笑著說“徐酒官,你先冷靜一下,聽承澤把話說完,然後咱們再商量。”
“哼!”
徐天華冷哼一聲,但也乖乖的收起了佩劍。
雲承澤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道“一旦陛下駕崩,朝堂必定大亂。”
“各方勢力都在籌謀,坐等陛下駕崩。”
“都有哪些勢力?”
趙平開口問道“能詳細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