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在護送州牧大人,等把他安全送到州城,咱們就能打道回府。”
“可惜了,若是向東而行,說不定還能追上那些人。”
申豹歎息道“報仇隻是其次,能從他們手中奪下來高頭大馬才是關鍵。”
“眼下咱們向西,他們向東,很難再追上了。”
“那沒辦法。”
溫啟也有些惋惜,“州牧大人隻帶了幾個護衛,先生擔憂路上出現意外,我們隻能聽從先生的命令。”
“報仇的話,等以後有機會了吧。”
“隻能如此。”
兩人正說著,前麵就有人過來彙報。
“左副鏢頭,前方有人劫道,我們是繞行,還是直接過去?”
這是阮文迪挑出來的斥候。
大軍行進,斥候開道,一是安全,二是能加快速度。
“劫道?”
左誌剛皺起了眉頭,不忿道“咱們已經把青州境內的土匪剿滅殆儘了,為何還有劫道現象?”
“對方多少人?”
“都帶著什麼武器?”
“兩人。”
斥候說“就帶了兩把刀。”
“劫了兩個婦人,推著一個板車,板車上放著的像是糧食。”
“而且那兩個婦人一路上哭哭啼啼,稍微慢了一下,就會被責罵和鞭打。”
“就兩人嗎?”
左誌剛握了握腰間的唐刀,冷冷道“咱們衝過去,砍了他們。”
“青州境內不允許出現土匪,小股的勢力也不行。”
“慢著。”
阮文迪卻阻攔道“左副鏢頭,我們還帶著州牧大人,不適合動乾戈。”
“能把州牧大人安全送到州府,我們就完成了任務,不宜節外生枝。”
“好吧。”
左誌剛非常聽阮文迪的話,點點頭答應下來。
可州牧陳星河卻不乾了,冷冷道“左副鏢頭說的不錯,青州境內不能再出現土匪了。”
“何況對方隻有兩個人,我們殺過去。”
“就算不去剿滅土匪,最起碼也要救下那兩個婦人。”
“可是……”
阮文迪還想爭辯,但卻被陳星河狠狠瞪了一眼,“沒有什麼可是的,這裡我最大,按照我說的做就是。”
“趙先生真若怪罪下來,本州牧一力承擔。”
“是。”
阮文迪沒再多說,開始調派人手前去試探。
申豹剛剛加入,想要立功,極力請求。
阮文迪也想見識他的能力,就讓他跟著溫啟前去。
兩人帶著小隊人手充當先鋒軍打頭陣。
才剛剛看到那兩人,申豹就激動道“就是他們。”
“溫啟,絕對不能放過他們。”
“當初就是他們打的我們人仰馬翻,現在他們隻有兩人,正是我們報仇的好時候。”
這……也能碰到?
之前聽汴梁郡的土匪說申豹嘴毒,溫啟還沒有什麼感覺。
此刻卻不得不重新打量一番申豹的嘴。
是真毒!
剛剛才說向西不可能碰到那些騎著高頭大馬之人,報仇無望。
轉眼就碰到了那幫子人手。
簡直就是得上天眷顧之人啊。
“哈哈哈,好。”
溫啟興奮道“今日兄弟就為你報仇。”
“一起殺出去,讓這些土匪見識見識我們西坪村鏢師的彪悍。”
說話之間,溫啟已經揮舞著手中的唐刀率先衝了過去。
“呔,那兩個土匪,趕快把人放了,不然小爺我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溫啟大喝。
“土匪?”
兩個拿著刀的人同時一愣,彼此對視一眼,均是一臉迷惑。
他們是劉府的隨從,什麼時候成土匪了呢?
應該不是說他們。
兩人也沒在意,反而是轉身進入了旁邊的山林當中。
那裡有兩個護衛。
就算這些人說的是他們,隻要有那兩個護衛在,晾他們也不敢奈他們何。
“想跑?”
溫啟氣的哇哇叫,“經過本大爺的允許嗎?”
“兄弟們,跟我一起追上去,今日咱們就追到他們老巢,剿滅青州境內最後一波土匪。”
畢竟隻有兩人,大家都不當回事。
甚至都還在想著立功,一個個嗷嗷叫的就衝了上去,申豹想攔都攔不住,也隻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