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啟冷笑道“真把我們當成土匪了啊?”
“實話告訴你們,小爺不缺銀子。”
“倒是你們手中的馬匹,小爺相中了。”
“若是你們能幫小爺奪過來,倒是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我們真的沒有馬匹啊。”
劉勇和李奇急了,“那些都是劉少的東西,他不可能讓他們拿到。”
“劉少是誰?”
“京城戶部尚書的嫡長子劉文浩。”
“京城的人?”
溫啟皺了皺眉頭,“他來青州作甚?”
“聽說是要去西坪村跟一個叫趙平的人談相思酒合作事宜,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當下人的根本就不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著劉文浩。”
跟先生有關?
溫啟更加慎重了。
繼續追問,“那你們為何被落下了?”
“哎!”
提到這個,劉勇和李奇就一臉的感傷。
家奴是沒有人權的。
主家讓你生,你就能活。
主家讓你死,你就得見閻王。
兩人如同倒苦水一般,把劉文浩黑成了劉扒皮。
事情太過繁雜,以溫啟的腦袋,壓根捋不清思路,隻能把這四個人帶回去,交由左誌剛發落。
左誌剛也聽的雲裡霧裡。
倒是阮文迪,一下子就捕捉到問題的關鍵,冷冷道“你們的意思是,劉文浩要去西坪村找趙先生談相思酒的買賣事宜?”
“然後攜帶了大量的護衛隨從?”
“若是趙先生不同意,就要擒獲趙先生,強迫趙先生交出配方?”
“是這麼個意思。”
劉勇和李奇點頭。
“先生有難啊。”
阮文迪大驚失色,回頭衝著陳星河道“陳州牧,我們恐怕沒法再護送你回州府了,必須要儘快返回西坪村,免得那裡遭難。”
“嗯。”
陳星河也沒有矯情,畢竟這裡距離青州已經不遠了。
他身邊還帶著幾個護衛,騎快馬回去,用不了多少時日,不會出什麼問題。
倒是更為擔心趙平那邊。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治國的人才,若是被劉文浩那種紈絝給禍害了,他哭都沒有地方哭。
甚至主動催促阮文迪他們,讓他們快速趕回去救援。
如此,兩撥人手便分道揚鑣。
陳星河帶領護衛回青州。
而左誌剛帶領著大部分火速趕回西坪村。
西坪村卻非常喜慶。
原因無他。
劉甲帶著桐家的家業到了西坪村。
不但攜帶了大量的錢糧,還有一些房契,地契之類的,甚至還有上百家奴的賣身契。
當然這些都不是讓趙平興奮的東西。
唯一讓他動容的是從桐家得到了三十多匹寶馬。
還有兩匹汗血寶馬。
簡直就是瞌睡來了給送枕頭的行為啊。
要知道,西坪村發展至今,也就購買了一些劣馬。
畢竟整個大未王朝都缺少真正的戰馬,說一句千金難求都不為過。
而如今卻一次性得到了三十多匹,完全能夠組建一支騎兵了。
若是給高猛的陷陣營配上戰馬。
衝鋒陷陣的時候,揮舞著二十斤重的大斧子,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斧子劈下去,趙雲來了都得跪吧。
不過趙平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反而加派了更多的人手跟隨著劉甲,看他是否真的會把劉文浩的腦袋送到京城戶部尚書府,親手交給劉來。
倘若他真的早做。
那趙平還真敢留著這個護衛。
倘若他按照自己原先的想法而行,集結相熟的護衛前來刺殺自己,那趙平說不得要滅了劉來的羽翼。
慶賀一番,第二日,木建章就換上了一套麻衣,背著個布包,裡麵裝著兩套換洗的麻衣以及一百塊香皂,踏上了南下的征程。
第一站是沂南縣。
直到天黑,木建章才進入縣城。
已經餓的饑腸轆轆。
看到街上有賣包子的,忍不住直流口水。
但口袋裡麵沒銀子,又不能硬搶。
隻能揉著肚子,蹲在旁邊,支起了個攤位,擺出一塊香皂,開始叫賣。
“香皂,賣香皂了。”
“兩千兩銀子一塊,包你買的滿意,使用之後還想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