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醫!
“碗?”
“我沒碗。”
木建章苦澀道。
“我給你一個吧。”
那名女子從旁邊拿了一個陶碗遞給了木建章。
她的手纖細,白皙。
非常好看。
木建章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小姐,你看這人眼睛裡麵滿是邪惡,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他穿的也不破,還沒有碗,肯定居心不良。”
“咱們彆給他施粥了,趕快把人打發走吧。”
站在那女子身旁的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子不滿道。
“小蝶,彆胡說。”
女子輕喝,“再大富大貴的人也有落難的時候,咱們胡家既然決定施粥,就要讓需求之人都喝上熱粥。”
木建章被說的臉紅脖子粗。
堂堂的大少爺,竟落到連乞丐都不如的田地。
苦不堪言。
但也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麵咽。
斟酌一二,他才道“我也不白要你的粥。”
一邊說,木建章一邊取下布包,從裡麵摸出來一塊香皂遞了過去。
“這是香皂,價值兩千兩銀子。”
“換一碗粥,綽綽有餘。”
“誰稀罕你的破玩意。”
叫小蝶的丫鬟不屑道“你都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竟然還能拿出來價值兩千兩銀子的東西,誰信啊?”
“趕快拿走,彆玷汙了我們小姐的玉手。”
“你……”
木建章剛想爭辯兩句,卻聽到那女子道“這位公子,粥已經給你盛好了,端到一旁喝吧,我還要給其他人施粥呢。”
“哦,哦,我這就走。”
端著一碗熱粥,木建章退出了人群。
找到沒人的地方,他才看到碗中的粥。
稀湯寡水。
上麵飄了幾片菜葉子。
說實話,看著就沒任何食欲。
也就是木建章奔波了一天,滴水未進,又餓,又累,又冷。
隻能捏著鼻子喝。
也不怕燙,吸溜吸溜幾口就給喝了個精乾。
好在後麵喝到了一些米粒,多多少少能充饑。
瞬間就讓木建章覺得神清氣爽,全身充滿了力氣。
很想大吼一聲,“再來一碗。”
但真·抹不開麵子。
有了精神,木建章繼續前行。
沂南縣的人沒見識,竟然看不出來香皂的價值,在這邊沒法賣。
隻能去徐州,或者揚州。
尤其是揚州,那邊是富饒的江南。
應該不差那兩千兩銀子。
到時候把香皂賣出去,五塊的錢給趙平,餘者他揣兜裡,直接就掙了十多萬兩白銀。
三個月的時間掙那麼多,絕對會讓木家的那些人大吃一驚。
當然,也要回來感謝這位女子的一碗稀粥之恩。
讓他得以有精神繼續往前走。
胡雲悅並不知道他所想,施粥完畢,她便收拾東西,帶著丫鬟小蝶,以及家奴打道回府。
剛到家,就看到父親胡永福在送客。
此時的胡雲悅已經摘掉了麵紗,露出精致的麵孔。
客人看到,忍不住驚讚道“好俊俏的女子。”
“這是小女胡雲悅。”
胡永福笑嗬嗬的說“雲悅,快過來給你李叔見禮。”
“咱們胡家起家那會,你李叔可沒少幫我們的忙,算是我們的恩人。”
“見過李叔。”
胡雲悅欠身施禮。
結果……啪嗒!
有一樣東西從她的袖口掉落。
是個木盒。
被這麼一摔,木盒子被摔開,露出裡麵的香皂。
“小姐,這不是那個流氓送的東西嗎?你怎麼給帶回來了啊?”
旁邊的小蝶見狀,忍不住抱怨道“他都窮的要去喝我們施舍的稀粥了,你不會真的以為他能拿出來價值兩千兩銀子的東西吧?”
“小姐,你這也太天真了吧。”
“你,過來,把這個東西扔遠遠的,彆礙了我們小姐的眼。”
小蝶指使後麵的家奴。
家奴剛走兩步,就被李叔搶先一步撿起了盒子。
打開,認認真真打量一番,驚訝道“香皂,竟然真的是香皂。”
“香皂是何物?”
胡永福好奇道“李守兄弟,為何我從未聽過香皂一說呢?”
不錯,胡家的客人便是李守。
接到趙平的命令,李守召集相熟的行商,充當行商的先鋒軍,攜帶霜糖以雲安縣為中心向四麵八方擴散。
李守走的是南邊。
來到沂南縣便找到自己的老熟人胡永福。
胡家是做布匹生意的,起家那會李守幫忙把他們的布匹運送到彆的地方售賣,沒少幫忙。
所以李守想把霜糖賣給胡永福。
奈何胡永福家道中落,根本就買不起。
李守也沒有挾恩圖報,休息一日就打算離開。
這不,就碰到了胡家小姐胡雲悅施粥回來,掉落了香皂。
李守解釋道“香皂是西坪村的產物,主要作用就是洗手洗臉洗澡,能讓人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