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醫!
“造船?”
彭越想了一下,搖搖頭。
倒是徐天華,想了一下說“京城就有。”
“但想讓人家離開京城來臨海縣這種地方,怕是很難做到。”
“給高額的俸祿呢?”
趙平又問。
“那也難。”
徐“不過我聽聞京城的造船技術不是最好的,最好的造船人在南方沿海地帶。”
“就是大未王朝施行海禁上百年了,那些技術能不能傳承下來,誰也不敢保證。”
“不對啊。”
趙平疑惑道“沒有船隻,怎麼漕運呢?”
大未王朝的稅收並非隻要銀兩,還有糧食。
北方的糧食走陸運就行,而南方卻需要通過漕運。
這樣速度能快上一些,還能減少車馬顛簸造成的損失。
“那種船是河船。”
徐天華解釋道“河船跟海船應該不是一個道理。”
“具體我也不懂,需要谘詢懂船的人。”
“哎。”
趙平歎息一聲。
再次體會到前世不努力,穿越徒傷悲的悲催。
除了在醫術這一塊有所建樹,但也因為條件有限,被處處限製著,很難全部發揮出來。
至於彆的,就更彆提了。
看來隻能寄希望於這次的人才招聘了。
沒在臨海村過多停留,趙平就跟隨著彭越,徐天華去了縣府。
隨從之人是高猛,以及他的陷陣營。
還有易正波帶領的郡城官兵。
至於齊亮,趙平讓他押著山本武希回西坪村去。
讓阮文迪按照自己的交代給他們安排事情做,免得浪費了勞力。
縣府,原縣丞朱全喜坐在了縣令的位置上。
此時仍舊處在懵圈當中。
彆看他是縣丞,可在臨海縣的身份地位非常低。
文的這一塊有縣令徐凱壓製著,武的這一塊有縣吏壓製著。
他完全就形同虛設。
提交的政令,無一不被打了回來。
每天的工作,也就處理一些瑣碎的文書。
比如縣令斷案之時,他在旁邊記錄案情,還必須要按照縣令的要求去寫。
稍有差錯,就會被毒打一頓。
說白了,跟個苦工沒有多少差彆。
唯二的好處,有官身,能享用朝廷發放的俸祿。
處處按照縣令和縣吏的要求辦事,他們吃肉的時候,也能給他點湯湯水水的喝。
日子倒也過的非常舒坦。
比當個平頭老百姓強太多了。
本打算就這麼度過餘生。
結果,峰回路轉,縣令和縣吏均被斬,他成了縣令。
而且外麵還有很多老百姓,送米的,送麵的,送雞蛋的,送肉的,比比皆是。
一個個跪在縣府外麵,高喊著青天大老爺。
有那麼一瞬間,朱全喜覺得這些人就是在稱讚自己。
讓他暗自發誓,做個體諒老百姓疾苦的好官。
不為彆的,就為這一聲聲歌頌。
最起碼能改變自己之前的凶惡名聲,說不定還能留名青史呢。
也就在這個時候,趙平他們到了。
朱全喜沒敢再坐在首席上,匆匆跑下來挨個行禮。
“這位是趙平趙先生。”
彭越介紹道。
“原來這就是鼎鼎大名的趙先生,我代表臨海縣的老百姓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朱全喜跪地叩謝,姿態放的很低。
“我不要這麼虛的。”
趙平擺手道“說說臨海縣的經營情況吧?”
“經營?”
朱全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忙道“臨海縣一直在縣令和縣吏把守著,他們家裡堆放了很多銀錢……”
“我已經派人去抄了。”
趙平打斷他道“現在讓你說的是臨海縣的經營。”
“比如生意這一塊,還有賦稅等等。”
哪知,朱全喜卻搖頭道“臨海縣沒有生意。”
嗯?
趙平愣住了,“沒有生意?”
“那你們臨海縣的人都怎麼生活啊?”
“米,麵,油,鹽等等,都去哪裡購買?”
“這些都是行商。”
朱全喜說“臨海縣太小,人數也很少,滿打滿算不過兩萬來人。”
“單單是縣府就住了幾千人,餘者都是老百姓。”
“靠著種地為生。”
“吃穿住行等一些日常用品,往往都是靠著行商去彆的村子,或者去雲安縣購買,然後再以高價在臨海縣縣城售賣。”
額!
趙平一陣無語。
雲安縣已經夠落後的了,沒想到臨海縣更加落後。
連個像樣的布莊,酒肆都沒有。
“那你們縣令和縣吏哪來的銀子可撈呢?”
趙平奇怪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