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豹是他們的大當家,自己發誓,卻引來雷劈,把自己給劈死了。”
趙平道“雖不是我們直接斬殺,可也和我們脫不開關係。”
“就算我們不打算找他們麻煩,難道他們不擔憂嗎?”
“總不能再發一遍誓言吧?”
“他們也沒那個膽量。”
“所以,找我要好處,就代表著他們的決心了,算是一種彆樣的誓言,也是他們給我立的軍令狀。”
“這呂品是個人才。”
“怎麼那麼多彎彎繞繞?”
影一撅著小嘴,略顯不滿道“有猜忌,直接砍了腦袋不行嗎?”
“何必還留著他們的性命呢?”
“殺人容易,讓人歸心卻很難。”
趙平歎息一聲,“天底下有那麼多人,總不能每個人都和我們一條心吧?根本就殺不完。”
“若是能把這些人收為所用,最起碼也能壯大我們的勢力,何樂而不為呢?”
“算了,反正西坪村是你的家園,你愛收誰收誰,我也管不到。”
影一不想那麼費腦子,催馬前行。
趙平也跟了上去。
木巧巧看著趙平的背影,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
先生如此聰慧,夢茹姐交我的計策可行嗎?
萬一不成功,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可趙平如此聰明,未來大有可為,不正是木家需要聯姻的對象嗎?
不為彆的,就算為了家族不被覆滅,也要把計劃貫徹到底,絕不能半途而廢。
至於臉?
算了,不成功的話,就老老實實待在西坪村,為先生洗衣做飯。
一輩子不出門。
木巧巧暗戳戳的下定了決心。
因為這一番耽誤,等他們抵達青州州城,天色也已經黑了下來。
趙平先去的州府,發現陳星河還沒有回來。
隻有左丞相貝平在值守。
看到趙平,貝平嚇的瑟瑟發抖,連椅子都坐不住,跌到了地上,差點就給跪了。
經過上次的事情,貝平著實出現了心理陰影。
這家夥不是人,是魔鬼。
殺人不眨眼的魔鬼。
“貝平,你竟然無事?”
趙平也略顯意外。
當初那場慶功宴,就是一場鴻門宴,以摔杯為號,斬殺趙平。
好讓那些達官貴人繼續跟土匪聯合,搜刮著民脂民膏。
貝平就是那個摔杯之人。
結果他被放出來了。
“我,我,沒跟土匪勾結。”
貝平結結巴巴的說“州牧大人查明真相,就把我釋放了。”
“如今我還擔任著青州的左丞相之職。”
“趙先生,你來州府有什麼吩咐?”
“如今州牧大人不在,我也能做主替你辦了。”
“把阿大健叫過來。”
趙平說。
“是。”
貝平不敢怠慢,急忙跑到州府後院,把正在享樂的阿大健叫了出來。
多日不見,阿大健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而且變的更加白皙了。
臉上甚至還塗抹了胭脂水粉,越來越女人化。
差點讓趙平反胃。
“趙先生,你可算想起咱家了。”
阿大健看到趙平,激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甚至還要上前拉趙平的手,被趙平一腳踹開。
“你太香了,彆靠近我。”
趙平嫌棄道“跟著我走吧,等會有事情需要你做。”
見趙平轉身離開,貝平急忙躬身高喝,“恭送趙先生。”
趙平嘴角瞅瞅。
怎麼有種看古代劇,在皇宮恭送娘娘的既視感呢?
不過也沒有理會,帶著人離開。
他要去見木尚武,告訴他陛下遇難,讓他早點集結兵馬。
心中也免不了對陳星河一番抱怨。
他是從東海郡先行一步,到現在還沒有抵達州府,難道不清楚眼下情況危急嗎?
竟還這般拖延,不怕陛下得知治罪嗎?
而貝平直到看不見趙平的身影,才狠狠送了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擦拭了一下額頭,滿是汗水。
但卻冷冷道“好你個趙平,區區一介山野村夫,趁著州牧大人不在,竟然在州府內藥物楊武。”
“你等著吧。”
“待州牧大人回來,我肯定要好好進言。”
與此同時,州府門外,一位麵攤的老板,望著趙平遠去的背影,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
低聲呢喃,“原來你就是趙平?”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搖了搖麵攤的旗幟,然後對麵賣包子的攤主默默收起攤位,向著麵攤走去。
旁邊還有一個賣花的小姑娘,也提著花籃走了過來。
在府門的另外一邊,一個拿著破陶碗,要飯的乞丐,拄著樹枝,也噠噠噠的彙聚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