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並非陛下親生,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說不得還會被扣上一個幫助奸佞小人的下場。
怎麼破局?
木塵也想到了幾種辦法。
其一,製止流言蜚語。
可眼下這則消息已經傳的滿城都是,想製止何其難。
當然,就算再難,該做也要做。
趁著陛下不在,抓緊把這件事情平息了。
否則,一旦陛下回京,徹查此事,他這個太子太傅也恐怕就當到頭了。
哪怕最後證實太子就是陛下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也會在陛下心中留下芥蒂,皇位想要再落到太子的頭上極難。
恐怕陛下會趁著還能耕耘,再生幾個兒子挑選吧。
其二,證明太子就是陛下親生,讓流言不攻自破。
但想要證明,就需要滴血認親。
陛下不在,總不能還要跑到豫州,請一滴陛下的血回來吧?
那消息不就傳到陛下耳中了嗎?
說不定陛下連剿匪都不顧,殺到京城,徹查此事了。
其三,讓太子登基稱帝。
趁著陛下不在京城,太子登基稱帝,流言自會破解。
但如此做的話,和謀逆無異。
畢竟陛下還好端端的活著。
一旦他剿匪完畢,回到京城,發現太子已經登基了。
這不得鬨翻天啊。
思來想去,木塵也沒有確定一個合適的方法。
這時,東宮其他人找上了他。
眾人一起合力想,也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隻能靜等。
等什麼?
自然是等皇後娘娘的決策。
出了這檔子事,最先倒黴的就是皇後。
她背後站著錢家。
若不把這件事情解決好,皇後就等著住冷宮吧。
錢家家主錢世也得到了消息,天下第一樓還沒有開門呢,他就跑了過去,把第一花魁夜姿叫了過去,同時還派人去請皇後郝潤香。
不多時,三人彙聚在了一間密閉的包廂內。
錢世就拍著桌子嗬問,“怎麼回事?”
“為何這件事情會被傳出去?”
“你們誰走漏了風聲?”
兩人均是搖頭。
尤其夜姿,委屈巴巴道“父親大人,我壓根不知道這件事情,又如何傳出的呢?”
“你應該詢問當時知情之人。”
郝潤香也急忙道“當時接生的穩婆,身邊照顧著的丫鬟,侍女,太監,都被我以各種理由給殺了,不可能還有知情人。”
“確定都殺了嗎?”
錢世冷聲問。
“確定。”
郝潤香點點頭,“一共二十三位知情人,無一生還。”
“奇了怪了。”
錢世眉頭緊鎖,“既然都殺了,為何還會有消息散布出來呢?”
“父親大人,會不會是大家的猜測?”
郝潤香問。
“猜測就敢亂傳嗎?”
錢世沒好氣道“老夫覺得,應該是有人想對付你。”
“老夫早就告訴過你,在宮內要處處與人和善,不要擺你皇後的架子,可你呢?”
“總覺得自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高人一等,整日耀武揚威,不把彆人看在眼中。”
“我……”
郝潤香張了張嘴,愣是沒有敢反駁。
她已經夠低調了。
畢竟陛下不好女色,不寵後宮。
她這個後宮主管也就管理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很難接觸什麼政事。
怎麼就會被旁人針對呢?
“你打算怎麼處理?”
錢世也清楚,眼下不是問責的時候,隻能先把事情平息了。
“查。”
郝潤香冷冷道“徹查到底。”
“不管查到誰的頭上,本宮都要砍了他的腦袋,讓京城的人再也不敢胡亂造謠。”
“老夫問的是這個嗎?”
錢世冷冷道“這件事情肯定會傳到陛下耳中,待他歸來,你當若何?”
“父親大人,你不是說他回不來嗎?”
郝潤香壯著膽子說“要不咱們彆等他身亡了。”
“現在就扶太子登基。”
“一旦弘兒成為皇帝,那些流言也會不攻自破。”
“還是再等等吧。”
哪知,錢世仍舊搖頭拒絕。
“那咋辦?”
郝潤香略顯急切,“流言四起,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大臣質疑我。”
“甚至會有人為了維護陛下的尊嚴,行刺我。”
“還請父親大人教教女兒,女兒受錢家養育,還沒報恩呢,不想現在就死。”
“嗬嗬。”
錢世冷笑一聲,“現在知道你是錢家的人了?”
“還不錯。”
“看在你如此有心的份上,為父就教教你吧。”
“隻要做到這兩點,當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