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改變策略。
既然無法當著陳同的麵反水,那就背後反水。
趁著汴梁郡空虛,控製陳同等一乾反賊的家眷。
先生戰勝,他們提前抓住了反賊的家眷,無一人逃走。
也算是立功,不至於無任何作為。
最起碼回到西坪村之後,能給安排個小小的百夫長之類。
能在西坪村穩定發展。
就算大當家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若是陳同得逞,先生戰敗。
自己能通過他們的家眷,逼迫著他們就範,投降,那將是大功一件。
肯定會受到趙先生的重用。
成為飛鷹軍一員,甚至是百夫長,千夫長之類的也都有可能。
呂品打心眼裡非常重視這次的任務。
所以在得知被留下來守家,呂品自然不同意,幾番爭執下來,討要了不少好處,才“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任何人都沒有發現其中破綻。
古天河也不例外。
甚至還覺得呂品這貨非常靠譜,對他委以重任。
畢竟土匪嘛,都想擺脫罪籍的身份,成為良民,自己利用這個,許諾一些好處,便能讓他們對自己言聽計從。
這不,呂品就成了古天河留在汴梁郡的後手。
讓他幫忙照顧家小,在他回來之時,護送他南下,返回長安。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呂品就召集大家碰頭,把事情安排下去。
他手下兄弟不多,但也有百來號。
對付陳同所帶領的正規軍可能不行,但對付家眷嘛,妥妥的。
最先收拾的便是古天河的家眷。
古天河臨走之際交代了管家,任命呂品等一眾土匪為他們家的護衛。
管家跟呂品也算認識。
並沒有任何防備,然後就被呂品順利拿下。
呂品也沒有濫殺無辜,而是把他們製服,捆起來,秘密押送到城外一個破落的村子裡麵。
那個村子因為太過靠近州府城池,被吞沒的都沒人敢住,成了荒村。
此時剛好派上用場。
把那些家眷分開關押,關上門,落上鎖,都不用看管的,都跑不掉。
當然,為了穩妥起見,呂品還是留下十多個人把守著。
主要是防止有人從外麵打進來,把人救走。
做完這些,呂品又帶著人來到了州城。
這次直接去的陳同家。
也好在是要發生戰事,各家家主都安排了自家家眷,沒事不要外出,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畢竟他們所籌謀的是造反大事。
一個弄不好就要抄家問斬。
誰都怕。
所以這些家眷也都非常聽話,乖乖的待在家裡,等待自家男人回歸,給他們帶來榮耀。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同古天河的家眷那麼聽話,任由呂品抓獲。
也有懷疑的。
比如陳同家的管事,劈頭蓋臉就是一番質問。
“你說什麼?”
“讓我們跟你走?憑什麼?”
“你是誰?”
“豫州王呢?”
“既然豫州王不在,我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滾滾滾,哪裡的土匪,竟然想誆騙我們,等豫州王回來,我定會好好告你的狀,讓豫州王砍了你的腦袋。”
“我……”
呂品被質問的一愣一愣。
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急切道“我叫呂品,是古天河幕僚安排留在家中看護你們的存在。”
“前線戰敗,你們必須儘快轉移,再拖延下去,等敵人追擊過來,你們再逃就來不及了。”
管家仍舊有些不相信。
畢竟家主臨走的時候交代的非常清楚。
戰敗,就意味著抄家問斬,一個都彆想活命。
而戰勝。
家主就是未來的帝王,而他作為管家,升任個大內總管還是沒問題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呂品卻搖頭歎息道“既然你們不想活命,我也不請求。”
“畢竟我是幕僚古天河安排的人手,保護好古天河的家眷就行。”
“也就是看你們可憐,才順帶著告訴你們一聲。”
“反正古天河的家眷已經轉移到安全的地方,你們的生死跟我沒有太大關係。”
“我繼續通知下一家,做到仁至義儘。”
說完,呂品就帶著人離開。
留下管家一個人傻站在門口發愣。
是這樣嗎?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不行,得趕快查明對方所說真偽。
對,去古天河家。
反正家裡有快馬,一來一回也耽誤不了多久。
管家不再遲疑,回府交代一聲,就騎上快馬趕奔古天河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