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貴醫!
“是誰?”
李延收回拂塵問,“莫不是呂品來了?”
“他不會來。”
阿大健接話道“趙先生不在,呂品不會出麵。”
“想來這次來的應該是趙先生安排的人手,或者是青州那邊的兵馬。”
傳信之人看了一眼阿大健,才回李延的話,“回李公公,是趙平的人手,領隊的叫阮文迪。”
“誰?”
李延一驚,“阮文迪?”
“可是京城廖家的管事?”
“這個屬下不知。”
傳信之人搖搖頭。
“快快有請。”
李延吩咐道。
不多時,在士兵的帶領下,阮文迪和左誌剛一起走了進來。
李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阮文迪,跟著就冷喝道“大膽罪奴阮文迪,竟然還敢出現在咱家麵前,你是想讓咱家砍了你的腦袋嗎?”
噌!
左誌剛立刻抽出了腰間的唐刀,把阮文迪護在身後。
李延的人見狀,也都拿起了兵器,上前把二人圍攏起來。
阿大健卻被驚住了。
罪奴!
先生手下為何會有罪奴呢?
這不是在跟陛下對著乾嗎?
那他為何還要救陛下呢?
阿大健百思不得其解。
“李公公,多年不見,你怎麼還喜歡開玩笑?”
阮文迪推開左誌剛,笑著說。
“真想砍我腦袋,當初我就不可能活著從京城離開,更不可能把廖家的子嗣帶走。”
“李公公,謝謝你為廖家保留了血脈。”
“你……”
李延瞪眼,沒好氣道“就不能表現的害怕一些嗎?”
“要知道,聰明的人往往都不長命。”
“你難道就不會藏拙嗎?”
“在李公公麵前,小的不敢藏拙。”
阮文迪恭敬道。
李延也沒再調侃,吩咐人看座。
簡單聊了一陣之後就切入了正題,問道“阮先生,你怎麼成趙平的手下了?”
“哎!”
阮文迪歎息一聲,“我也沒有想到啊。”
“好好的當著土匪,吃著肉,喝著酒,突然就被趙平收攏了。”
“說正經的。”
李延冷喝。
“這就是正經的啊。”
阮文迪指著一旁的左誌剛說“他就是我們土匪窩的大當家,叫左誌剛。”
“你們是黑風寨的土匪?”
李延也想到了什麼,驚訝道“隸屬於雲安縣?”
阮文迪點頭。
“聽聞趙平剿滅雲安縣的土匪隻用了三天的時間,他怎麼做到的?”
李延好奇道“憑你的智謀,帶領幾十人上百人,再借助有利的地形,抵抗千軍萬馬難,可怎麼也能堅持幾日吧?”
“怎麼被人一日就給滅了?”
“趙平有那麼聰明嗎?”
“這個……”
阮文迪老臉一紅。
隻能岔開話題道“李公公,那些都是舊事,不提也罷。”
“倒是眼下,你已經占領了汴梁郡,可曾看到小的同伴?”
“你的同伴?”
李延驚訝道“是不是叫呂品?”
他還看了一眼躲在一旁的阿大健。
阿大健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呂品的確是先生的人,那自己的這條命就保住了。
“不是。”
哪知,阮文迪卻搖頭了,“他們手中帶領的是先生旗下平匪軍,有三千人的樣子。”
“帶隊之人一個叫夏泉,一個叫茅十八。”
“沒見過。”
李延搖頭。
“沒見過?”
阮文迪大驚,“汴梁郡那些官員的家眷都被人控製住了,莫非不是他們控製的嗎?”
“不是,是一個叫呂品的人。”
李延道“既然你不認識呂品,那想來他就不是趙平手中的人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延目光變的銳利起來,瞪向阿大健,冷冷道“阿大健,你猜錯了,可以去死了。”
“我……”
阿大健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仍舊在思考,呂品既然不是先生的人,那會是誰的人呢?
又為何控製住陳同他們的家眷呢?
李延沒有遲疑,揮動拂塵再次攻向阿大健。
“報!”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來了一個傳信的。
“李公公,外麵又來了一隊人馬,自稱是趙平的屬下,要求見公公,見還是不見?”
“是夏泉他們,快快有請。”
阮文迪說。
傳信的士兵看了一眼阮文迪,並沒有理會他,又把目光轉向了李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