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仍舊是找到陳同他們的家眷,免得留下後患。
然後話題又來到了呂品身上。
大家都不認識。
阿大健再一次站出來,把之前的猜測講述了一遍,然後讓大家等。
趙平一到,那呂品必定會現身。
眾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等。
當然,該搜尋還是要搜尋。
接著搜尋之名,夏泉和阮文迪帶著阿大健回到自己的營地。
平匪軍彙合在一處。
茅十八和左誌剛把自己抓獲的豫州官員帶了出來,交由阮文迪和夏泉評定,誰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兩方抓獲的人數一樣,都是十人。
就是官職有所不同。
最大的反賊陳同被李延抓獲。
左誌剛抓獲的是陳同的幕僚古天河,也就是陳同造反的背後推手,罪行最為嚴重。
可茅十八抓的是豫州本部的左右丞相。
同樣罪不可恕。
然後他抓一個豫州的戶部尚書,另外一人就拿出來兵部尚書作為抵消。
根本就沒法分出勝負,像是打了個平手。
“還是交由先生定奪吧。”
阮文迪和夏泉一商議,選擇把這個難題拋給了趙平。
當然,該調查呂品還是要調查呂品。
畢竟那家夥抓獲了陳同等人的家眷,手中可握著天大的功勞。
誰先找到他,能把功勞搶走,就代表著快人一步。
然而,審訊了半天,僅能從古天河的口中得知呂品是一個土匪,帶有一百來號人。
再多的信息,就審問不出來了。
兩人隻得作罷。
也就在這個時候,劉牧雲來報,說陛下帶著先生來到汴梁郡,跟李延會合,請他們前去複命。
兩人這才再次登臨汴梁郡州府。
州府內,陳玄坐在首位,身旁是李延,正在不斷講述著自己的豐功偉績。
讓陳玄讚不絕口。
下垂手便是趙平,他的身後站著李虎和影一以及木巧巧。
至於高猛等人,都在外麵候著。
幾人進屋之後,阮文迪就搶先下跪,衝著陳玄磕頭。
“罪奴阮文迪叩見陛下。”
“阮文迪?”
陳玄一愣,“可是廖家的管家?”
“正是罪奴。”
“抬起頭讓朕看看。”
阮文迪緩緩抬頭。
“果真是你。”
陳玄欣喜道“你既然還活著,那廖家的後人呢?”
“還活著嗎?”
“罪奴該死。”
阮文迪惶恐道“罪奴攜帶廖家子嗣逃離京城,奈何遇到土匪攔路,把我們衝散。”
“至今未查到他們的絲毫訊息,生死不知。”
“罪奴有愧廖家。”
說著,阮文迪竟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
陳玄皺著眉頭嗬斥,“廖家之事,是朕不對。”
“他們若怪,就怪朕好了,和你又有甚關係。”
“罪奴弄丟了小主子。”
阮文迪說。
“弄丟了就再找回來。”
陳玄道“如今你跟著趙先生,憑借趙先生的本事,找兩個人還不是輕輕鬆鬆嗎?”
“趙先生,你說是吧?”
“臣定當不辱使命,勢必要找到廖家的子嗣。”
趙平急忙恭敬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話說的很滿,可趙平知道希望不大。
自從阮文迪歸順西坪村之後,趙平就在做這件事情了。
他們是在平兗郡被衝散了。
趙平就命撲克團隊帶著廖瓚文和廖瓚武的畫像進入平兗郡尋找。
奈何,他們踏遍了平兗郡,也沒有找到絲毫信息。
八成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此時這麼說,也不過是在減少陛下心中的愧疚。
誰讓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不對呢。
不過廖家人也能安息了。
畢竟陛下親自道歉,也算為他們洗脫了冤屈,給了他們足夠的榮耀。
至少阮文迪應該如此認為。
君不見他此時感激涕零,一個勁的磕著頭,砰砰砰直響,腦袋都磕出來包了,也沒有停歇的意思。
還是趙平主動岔開了話題。
衝著仍舊在發愣的夏泉等人嗬斥道“夏泉,你們都還愣著乾什麼?”
“見到了陛下,還不趕快行禮?”
這就是當今陛下?
夏泉等人激動不已,急忙跪下磕頭行禮。
“草民叩見陛下,吾皇聖明,萬歲萬萬歲……”
額!
趙平滿頭黑線。
這他麼說的都是什麼玩意?
也怪自己,一直強調和平相處,友愛互助。
卻從來沒有教導過他們上尊下卑之禮法。
見到陛下,連話都說不好了。
若是惹得陛下不悅,砍他們腦袋都有可能。
隻能站出來替他們打圓場,“陛下,臣的這些屬下都是山野村夫,沒有見過世麵,得罪之處,還望陛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