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軍出行,行蹤很難隱藏。”
“咱們隻要做好情報工作,一旦發現敵軍,提前埋伏,用諸葛連弩,投石車,定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聽到夏泉所說,阮文迪眉頭深深皺起,質問道“泉子,你是不是看了我寫的計策?”
“沒有。”
夏泉搖頭,“就算真的看了,我也認不出來那麼多字。”
“這些都是我所想。”
“莫非跟軍師想的一般無二?”
“讓先生來說吧。”
阮文迪把自己寫的策略遞給了趙平。
趙平展開,大致看了一眼,笑著道“你們兩人想的一處去了,看來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既如此,就這般執行吧。”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缺乏高手,一旦刺客來的太多,你們恐……”
不等趙平把話說完,夏泉就拍了拍腰間的諸葛連弩,傲然道“先生,有這個在,就算碰到高手,也很難直接就把我們斬殺。”
“驚動到外麵的護衛,他們插翅難逃。”
“行吧,你們安排吧。”
趙平點點頭,“我去州城麵聖,把陳同等人的家眷送過去,再跟他商討一些事情。”
“待我回來,會檢查你們的布局。”
“萬一傷到先生了呢?”
阮文迪擔憂道。
“你笨嗎?”
趙平沒好氣道“就不能把諸葛連弩的箭矢換成沒有箭頭的嗎?”
“是,屬下知道了。”
阮文迪紅著臉道。
趙平沒再跟他們廢話,帶著李虎和影一出行。
由呂品負責押送陳同等人的家眷。
自然少不了一番咒罵。
但呂品是什麼人?
那是地地道道的土匪,凶狠起來都敢拿刀割自己的舌頭。
君不見,此時呂品又拿出了鬼頭刀,舔著刀刃,陰冷道“你們再敢咒罵一句,老子就把你們的舌頭都割下來。”
“就像這樣。”
然後……他的舌頭又流血了。
不過這次沒有上一次割的傷口深,僅僅劃破了一層皮。
即便如此,也疼的呂品直皺眉頭。
下次應該換一個鈍一些的鬼頭刀,不然真把舌頭割掉了,就得不償失了。
然而偏偏這個時候,李虎把腰間的唐刀遞了過來。
“呂品,用這把刀。”
李虎說“這把是先生特製的唐刀,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保證你割舌頭的時候能一次性割下來,絕不會再動用第二刀。”
“我……”
呂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明晃晃的唐刀,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
裝逼遭雷劈!
趙平在心中冷笑。
不過這方法倒是挺好的。
如此一鬨,那些被捆綁的家眷果真沒敢再胡亂咒罵,威懾力十足。
就是不知道是削鐵如泥的唐刀威懾的,還是鈍刀威懾的,反正效果不錯。
直到進入州城,也沒人敢再開口。
“陛下,陳同等人的家眷已經被帶過來了,還有豫州那些反叛的官員,也都一同押送過來。”
見到陳玄,趙平就恭敬的彙報。
“陛下,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還能如何處置?”
陳玄冷漠道“當然是殺無赦。”
趙平沒有接話。
說皇帝弑殺嗎?
按照正常的懲罰措施,像這種謀逆之罪,應該誅九族。
現在隻殺一些家眷,並沒有連累到九族,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
可一次性砍了千人的腦袋,趙平一時間仍舊有些接受不了。
也許,這就是時代不同,造就的人的思想也不儘相同吧。
“你不替他們求情?”
陳玄意外道。
“求情?”
趙平愣了一下,苦笑道“他們當家的犯的都是誅九族的大罪,陛下僅僅砍殺嫡係家眷的腦袋,已經足夠仁慈了。”
“臣若再求情,那就是不體諒陛下的良苦用心。”
“你應該為他們求情。”
陳玄說。
“為何?”
趙平不解道。
“有三點。”
陳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一度讓趙平懷疑,這個陛下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西坪村的動向,連這種西坪村標誌性的動作都能學的有模有樣。
或者說,陛下天生就當屬於西坪村。
“其一,朕帶你回京,肯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外人知曉。”
“如此情況下,朕若在豫州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消息勢必會傳到那些二心之人的耳中,會影響我們的大計。”
“其二,你的人留守豫州,勢必會跟那些殺手對手。”
“他們身邊沒有高手護衛,隻能仗著人多,或者計謀。”
“而計謀,當屬引君入甕為最佳。”
“倘若此時殺的那些家眷,誰來幫助他們遮掩事情的真相,把那些隱藏在暗中的殺手釣出來,一網打儘呢?”
“還有其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