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他也不至於會跟劉來聯合在一起。
讓他掏出來二十萬兩銀子,真的就快要把兵部尚書府給搬空了。
“二十萬兩銀子都拿不出來嗎?”
趙平皺起了眉頭,“這不應該啊。”
“在下官的印象中,朝中每年都撥付不少的軍餉,可真正到那些將士手中卻寥寥無幾,甚至有些將士仍舊在吃糠咽菜,仍舊在穿著大前年的衣服禦寒,住的地方仍舊是幾年前的帳篷。”
“據他們所說,朝廷一直都沒有給他們撥付過軍餉。”
“那軍餉到了哪裡?”
“難道不是你的口袋嗎?”
“這個……”
雲承澤被噎的啞口無言。
心中卻滿是懷疑,他趙平不是一介山野村夫的嗎?
為何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就好像是他的親身經曆一般。
“二十萬兩白銀,一兩都不能少。”
趙平冷漠道“現在拿不出來,那就把你身上的銀子全部給我,餘下的打上欠條,帶回頭湊齊,我去你府上討要。”
原來剛剛劉大人在給趙平打欠條啊。
雲承澤恍然。
既然劉大人都做了,那他何不跟著呢?
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再說。
不然兵部尚書府真被詳細搜查的話,查出來點什麼,他這個兵部尚書也就當到頭了。
甚至還會被扣上各種各樣的帽子,最後落得人頭落地的下場,還要享受幾世甚至永世的罵名。
太不劃算了。
而跟著劉來,度過眼下難關。
待回頭好好商議一番,想出對策,勢必要把今日的恥辱給還回去。
“好,我答應。”
斟酌一二,雲承澤就應了下來。
身上沒有帶太多的銀子,但也有兩千兩,外加一些碎銀。
趙平是一個銅板都沒有放過。
全部收了下來。
然後讓雲承澤也寫下欠條,簽字畫押,按上手印。
如法炮製,趙平又去找了六部的其他尚書大人。
有人哭窮,趙平就給優惠。
像禮部尚書,工部尚書,這都是沒錢的存在。
完全沒有油水。
趙平隻能把價格壓到十萬兩以內,兩人這才勉為其難的接受。
吏部尚書是肥差,單單是官員安排這一塊,就不知道收了多少銀子呢。
所以趙平也獅子大開口,同樣要了二十五萬兩。
果真,人家禮部尚書陶澤淵眼睛都不眨一下,立刻答應下來,現場就給了趙平兩萬兩銀票,餘者打上欠條。
刑部也算是油水多的崗位。
不管是封建社會,還是前世,坐牢者比比皆是。
坐牢之後呢?
難道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嗎?
很顯然不可能啊。
就算前世,律法那麼嚴明,也有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想方設法,絞儘腦汁的想要讓坐牢者早日出去。
封建社會更加嚴重。
探監,送點好吃的好喝的,讓牢頭多照顧一二。
或者碰到合適的機會,好好運轉一下,興許還能來一個李代桃僵,把犯罪者換出來,改頭換麵,重獲新生。
這些都需要銀子。
君不見作為刑部尚書的袁曆天吃的膀大腰圓,富態滿滿。
趙平也沒客氣,直接要了二十萬兩銀子。
沒有,就打欠條。
待趙平做完這些事情,柳定北也已經集結了將士。
不多,隻有三十人。
打算去劉府家中搜查。
趙平卻攔住了他,搖頭道“柳老將軍,你怎麼就帶這麼幾個人?”
“不行,必須多帶一些過去。”
“為何?”
柳定北不解道“劉來已經被扣押在這裡,難道劉府的人還敢反抗不成?”
“柳老將軍,你莫非忘記了嗎?”
趙平提醒道“劉來還跟長生殿有關係,萬一碰到長生殿的人從中阻撓你該怎麼辦?”
“而且暗堂也是劉來培養出來的。”
“你就帶三十個人,萬一碰到那些殺手奮力反抗,你們能活著逃出來嗎?”
“必須多帶一些人手。”
“我把人都帶著了,你們怎麼辦?”
柳定北說這話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隱藏在士兵當中的陛下陳玄。
那可是當今陛下啊。
而且眼下又是太子登基稱帝的時刻。
換句話說,大家聚攏在這裡,就是為了造反。
真打殺起來,傷了陛下,或者殺了陛下,大未王朝必定大亂。
那可不是他柳定北所想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