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派係不斷爭權奪利,肯定會打的你死我活。”
“待他們死傷差不多的時候,六部之人再出麵坐收漁翁之利。”
“他們便能輕易控製住太子。”
“如此,便能徹底掌控朝堂,明著做輔政大臣,背後確實獨攬朝中大權的奸佞小人。”
“夏治學,你剛來京城不久,這些都是如何查到的?”
陳玄好奇道。
“不知道陛下有沒有聽過仙子的名號?”
夏治學反問。
“仙子?”
陳玄愣了一下,笑著道“你是說京城北郊的那個仙子?”
“靠著倒買倒賣,賺錢幾個銅板之人?”
“不錯,正是她。”
夏治學道。
“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夏治學說“草民來京之後,就成了北郊的流民,靠著能力出眾,成了他們當中的長老。”
“陛下,草民再問你一句,你知道打探消息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安插眼線。”
陳玄說。
這個他就在做,而且效果非常不錯。
君不見自己遠赴豫州剿匪,還能日日收到京城的重大消息,一個都沒有落下。
“不錯,是眼線。”
夏治學點頭道“可草民隻身一人,哪來的眼線呢?”
“所以草民就把那些流民和乞丐利用了起來。”
“接著他們去各家各戶推薦產品之時,暗自打探一些消息。”
“然後再由草民彙總,篩選,挑出來能為我們所用的消息,然後再重點觀察,打探。”
“但凡消息屬實,且重要,草民都會給他們幾個銅板的獎勵。”
“這便是草民的眼線,也算是草民打探到劉府造反之事的重要功臣。”
“妙,實在是妙。”
陳玄由衷的稱讚道“趙先生,你都已經夠足智多謀了,沒想到你的屬下也都跟你一般睿智。”
“真的是讓朕羨慕啊。”
“陛下,彆想挖臣的人。”
趙平沒好氣道“臣好不容易才招攬了這麼一批手下,若是被你挖走的話,臣就沒人可用了啊。”
“就算你把豫州交給臣,臣也不可能在三年之內把它做大做強。”
“摳門。”
陳玄笑罵,“朕有那麼不堪嗎?”
“去跟你一個臣子搶人手?”
“朕隻是感歎一下而已。”
“夏治學,你接著說,還查到了些什麼?”
“尤其是跟飛鷹軍有關的事情,都跟朕說說。”
“這個查不到。”
夏治學搖頭,“飛鷹軍被害的事情過去太久了,已經極少有人會提及,很難查出來什麼。”
“彆的事情呢?”
陳玄又問。
“彆的事情也沒有查到。”
夏治學仍舊搖頭,“草民來京城的時間太短,也才堪堪回到丐幫長老的位置,所得信息實在有限。”
“陛下,你真若想知道的話,就再給草民一段時間。”
“草民定當給你查清楚飛鷹軍被害的來龍去脈。”
當然,夏治學心中又補充了一句,“彆說沒有查到,就算查到了,我也不能說啊。”
“僅僅說了一個劉府的事情,你就要把我挖走。”
“萬一說的太多,你看我太過聰明,直接把我挖走了,那我豈不是對不起先生的栽培嗎?”
“萬萬不能多言。”
“陛下,要不把你安插的眼線叫過來,咱們再問問他們,看看有什麼其他發現沒有?”
趙平急忙救場道。
“朕安排的人太多,沒法全部叫回來的。”
陳玄卻搖頭了,“要不這樣吧,你不是要連夜審訊那些被抓的官員嗎?”
“朕給你一塊令牌,你先帶著這塊令牌去他們家裡轉悠一圈。”
“把令牌掛在顯眼的地方,會有人主動跟你聯係,並向你彙報那邊的事情。”
“你不跟著去?”
趙平問。
“不了。”
陳玄擺手,“朕還在豫州剿匪,不宜露麵。”
“待你把京城平定之後,或者說你搞不定的時候,朕再出麵解圍。”
說著,陳玄從懷中摸出來一塊古銅色的令牌遞給了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