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就要陳同戰勝,奪下了皇位。
他作為第一個投靠的大將,絕對能在陳同身邊謀一個不錯的位置。
最起碼,指揮司兵馬總管,揚州州牧的位置都能保住。
但夏泉說了,陳同戰敗,陛下無礙。
他當若何呢?
再借道,那就要跟夏泉開戰。
一旦開戰,恐怕謀逆的罪名就擺脫不掉了。
若不借道,萬一戰勝的是陳同呢?
他豈不是白白錯失了良機?
斟酌一陣,仍舊沒想出來對策。
倒是夏泉,有些不耐煩道“想好了嗎?”
“再不做決斷,本官就要開戰了。”
“退。”
石陵不再遲疑。
戰?
跟胡廣打了幾個來回,旗下兩萬將士已經損失了千餘人,受傷的更多。
又派出去千人聯合胡廣的人手對付援軍,一去不返。
能擁有全盛戰力的人滿打滿算也就萬人吧。
能抵抗住夏泉的全盛之師嗎?
更何況,南方還有一個胡廣呢?
若是他得知夏泉在對付自己,會不會從那邊帶兵圍攻呢?
真到那個時候,插翅難逃。
不是叛軍也會被定成叛軍,得不償失。
所以還是先走為上。
待回到揚州,再跟州牧好好合計。
南方是胡廣的人手,石陵沒法往那邊退,隻能向東而行,走小路,甚至是田地。
然後,胡廣的人手就露了出來。
早就得知夏泉帶兵出城,他本想著夏泉會跟他來一個前後夾擊,把石陵等人殲滅於此呢。
結果他剛剛準備好,石陵就帶人退走了。
隻能衝著夏泉道“夏將軍,你怎麼能讓石陵那個叛軍撤退呢?”
“眼下這麼好的機會,隻要咱們前後夾擊,定能把他們全部殲滅。”
“誰是叛軍?誰不是叛軍,本將軍心中有數。”
夏泉沒好氣道“倒是胡州牧,你還不退走,待在這裡乾什麼?”
“還想伺機進攻申城嗎?”
“沒有,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胡廣急忙解釋道“我們留在這裡,也是想阻攔石陵。”
“他有意進攻申城,才是真正的叛軍,我們擔心夏將軍兵力抵不過對方,所以特意再次阻攔一二。”
“既然夏將軍不需要,那我們現在就走。”
胡廣可不想再跟夏泉對著乾了。
彆的不說,單單是那種能連續發射箭矢的弓,就讓他忌憚非凡。
若是對方能大規模使用,就算他攜帶的六萬兵馬完好無損,恐怕也不夠人家怎麼射殺的。
都不帶短兵相接的,就能把他們全部射殺於此。
所以沒敢再遲疑,胡廣和白三立刻就帶著人逃走了。
至於去剿滅援軍的那四千人。
過去六千人,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援軍的影子,如此廢物,不要也罷。
直接就給扔了。
反正都是臨時抓過來的壯丁,算不得他們的親信將士。
而那六千人呢?
飽餐戰飯後,就去“追”援軍。
實則逃跑。
才剛逃不久,就感覺肚子疼。
紛紛去找隱蔽之處釋放。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中計了。
援軍不是在埋鍋造飯,而是在下毒,那些飯菜全部有毒。
“殺。”
就在他們脫掉褲子釋放的時候,援軍殺回來了。
戰鬥?
怎麼戰鬥?
站起來,剛邁腳,就被自己的褲子絆倒。
這也就算了,爬起來還能打。
關鍵是下麵還在嘟嘟嘟的躥著,忍都忍不住的那種。
咋辦?
隻能投降。
尤其在對方吼了一嗓子降者不殺後,這些人紛紛丟掉自己的兵器,老老實實蹲在那裡,任由對方把他們的雙手捆起來。
待全部釋放完畢,六千人無一漏網,全部被綁。
開玩笑,作戰這麼久,哪怕是頭驢,也會累的不輕。
見到飯菜,哪有不下口的?
哪怕飯菜不夠,啃上兩口饅頭也是好的啊。
再不濟,喝碗野菜湯總行吧。
反正就是全部中毒,全部被綁。
待夏泉領著將士們趕過來的時候,田柔也帶著這幫子人從隱蔽之處來到了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