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箭矢射中那個護衛的大腿。
那護衛疼的齜牙咧嘴,鮮血也順著箭矢流了出來。
陳弘嚇的臉色蒼白,身子也瑟瑟發抖。
甚至距離近一些,還能聞到一股子尿騷味。
再看陳弘的雙腳,已經把地麵打濕了一片。
他被嚇尿了。
但郝潤香看都不看陳玄一眼,而是掃視著周圍,冷冷道“陛下陣亡,吾兒是太子,便是接下來的皇帝,誰敢刺殺他?”
“站出來,讓本宮看看?”
“母後,兒臣能不當皇帝嗎?”
陳弘弱弱的問,“兒臣怕。”
“這還沒當皇帝呢,就已經有冷箭射過來。”
“真當了皇帝,兒臣是不是就跟父皇一樣被人殺死啊?”
“兒臣還不想死。”
“孽子!”
郝潤香罵了一句,“你是太子。”
“生下來就是為了繼承皇位的,你不當皇帝,誰來當皇帝?”
“哈哈哈,真好笑。”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聲的冷笑起來,“陳弘就不是陛下的親生骨肉,他有什麼資格當皇帝?”
正是內閣大學士蘇文成。
“蘇大學士,你怎會也如此說?”
郝潤香冷冷道“你喊了六年的太子,現在告訴本宮,太子是假的。”
“那真的太子呢?”
“在何處?”
“你給本宮尋來?”
“有真的太子呢?”
蘇文成冷笑道“郝潤香,咱能不能不要自欺欺人?”
“這陳弘是誰的種,你心中莫非不清楚嗎?”
“非要讓本官拆穿?”
“你什麼意思?”
郝潤香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恨不得把蘇文成碎屍萬段。
“就是字麵意思。”
蘇文成道“郝皇後,奉勸你一句,帶著太子安安分分的待在宮中,說不定信任的皇帝念在你還足夠漂亮的份上,會保你榮華富貴。”
“倘若你執意爭搶皇位。”
“那不好意思,下一支箭矢說不定就取你性命了。”
唰!
隨著蘇文成話音落下,周圍頓時就有一部分人拉弓上弦,直指郝潤香和陳弘。
蹭蹭蹭。
錢家之人也都跳了出來,把兩人擋在身後。
衝著蘇文成質問道“蘇文成,太子已經經過滴血認親,的的確確就是陛下的龍種。”
“你此時胡攪蠻纏,是覺得陛下不在,你內閣大學士就能一手遮天嗎?”
“不敢。”
蘇文成搖搖頭,“本官上麵還有木塵木大人,諸葛元朗諸葛大人,許純許大人呢,本官豈敢一手遮天?”
“本官此時不過是在實事求是。”
“咱們的陛下是什麼性子,恐怕在場的人都清楚無比吧?”
“陛下不近女色。”
“這一點,宮中記錄陛下生活的太監就能證實。”
“陛下雖然也留宿過皇後和妃子們的宮中,但並沒有做生兒育女之事。”
“既然未做,皇後又是如何懷上孩子的呢?”
“咱們退一步說,陛下能讓皇後懷上龍種,難道不能讓其他妃子懷上孩子嗎?”
“可咱們的陛下在位那麼多年,整個皇宮僅有陳弘一位子嗣,這正常嗎?”
“本官曾請過一位醫者偷偷給陛下把脈,得出的結論是,陛下是絕種之脈,一生都不可能有子嗣。”
“郝潤香,現在你還想謀皇位嗎?”
“胡說!你在胡說八道。”
郝潤香辯解道“宮中太監有記載,本宮懷弘兒之前,陛下留宿過本宮宮中。”
“來人,把宮中記錄此事的太監請過來。”
“讓他拿出證據,當麵對質。”
“哎。”
蘇文成歎息一聲,“本想留你一命,讓你後半生好好的伺候本官。”
“奈何你非要找死。”
“那就怨不得本官了。”
“射殺吧。”
蘇文成下令。
嗖嗖嗖!
一陣箭矢飛舞。
“啊!”
陳弘嚇的驚叫不已,闖入了郝潤香的懷抱。
郝潤香也嚇的不輕。
緊緊的摟著陳弘,蹲了下來。
但,片刻後,她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掃了一下周身,並沒有箭矢射過來。
又查看了一眼陳弘的身體,也沒有插著箭矢。
再看前方守著的錢家之人,同樣沒有人中箭。
怎麼回事?
郝潤香疑惑了,箭矢都射到哪裡去了嗎?
“誰?”
蘇文成卻黑著臉質問道“誰在暗中偷襲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