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定北氣急道“咱們救吧,能救下一個是一個。”
“他們是重臣不假,可同樣也是反賊啊。”
善大勇提醒道“陛下猶在,他們就敢公開造反,這就是株連九族的罪行,死了也是活該。”
“至於陛下沒人可用?”
“這個柳老將軍大可不必擔心。”
“趙先生一人能抵得上百官,必能幫陛下把大未王朝治理的妥妥當當。”
柳定北還想說什麼,但卻被善大勇強行拽走。
甚至還有幾個禁衛軍幫忙,像押送罪犯一般,把他拖到城牆邊上了。
同時,禁衛軍舉著盾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眾人護在當中。
不管是蘇文成,還是諸葛元朗,都沒有理會他們。
柳定北是大未王朝的定海神針不假,但那是陛下還活著的時候,是他手中還掌握著兵權的時候。
現在呢?
陛下陣亡,柳定北這個大將軍已經是名存實亡了。
恐怕都號令不到任何將士。
隻要他們能取勝,就代表著能繼承皇位。
一旦坐在那個位置上,柳定北聽話,就留他一命。
不聽話,就拿他的性命威脅他的兒子,讓柳傳雄投鼠忌器,剝奪他們柳家的兵權。
箭矢飛射之後,就是短兵相接。
死傷不知凡幾,就倒在地上,流血,呻吟。
可沒人管他們死活。
都在拚命的廝殺。
場麵異常混亂。
倒是挑事之人,像皇後郝潤香,內閣大學士蘇文成,翰林大學士諸葛元朗,以及太子,木塵,許純,都躲在人群後方,安然無恙。
哪怕是膽大,過來看熱鬨的老百姓,也受到了波及。
還有那些不願意站隊的官員,家眷等等。
他們也不敢再停留,紛紛選擇了逃走。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隻要他們守住家業,就能衣食無憂的過完後半生。
甚至,憑借他們的才華,說不定還有被重啟重用的可能。
所以,先保命要緊。
當然,也有一些人停留在原地,伺機而動。
哪一方露出即將勝利的可能,就幫哪一方,雖是錦上添花,最起碼沒有落井下石,混個臉熟,保住現有職位應該沒多大問題。
兩方人手,有數千人。
足足打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停歇。
死傷已經過半。
午門外屍體遍地都是,血流成河。
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刺眼。
戰鬥的人也已沒有多少力氣,哪怕一刀直筒筒的捅到對方身上,也很難把人捅死。
倒是可以踩死。
柳定北看的直搖頭,發出陣陣歎息。
奈何他被善大勇緊緊拉著,想去阻止都做不到。
而那些逃走之人也碰到了禁衛軍。
全部被攔了下來。
趙平先詢問他們午門那邊的情況,就把人全部抓了起來。
關在一個房間內,派一些禁衛軍守著。
誰敢逃,直接射殺。
然後衝著陛下問道“陛下,我們何時出手?”
“現在就可以了。”
陳玄說。
“為何?”
趙平問。
“蘇文成露頭了。”
陳玄說。
“他露頭跟我們出手有什麼關係嗎?”
趙平明知故問。
主要就是突顯陛下的英明神武,智慧無雙。
在搜查劉來府邸之後,趙平就猜測出來,六部尚書背後還有人。
所以他特彆查了木塵家和三大學士的府邸。
但一無所獲。
此時蘇文成露頭,便代表著他就是那個幕後主使。
至於為何不是諸葛元朗。
很簡單。
諸葛元朗不近女色,甚至終生未娶,連一個子嗣都沒有留下來,他要皇位乾什麼呢?
此時參戰,唯有一個解釋。
太子就是他的兒子。
他便是綠了陛下之人。
這也能跟他終生未娶相呼應。
畢竟大未王朝也有一部分女強的思想。
像駙馬。
娶了公主之後,就不能再納妾。
一生隻能“侍奉”公主一人。
皇後的地位可比公主還高,她豈能容許自己的男人“胡作非為”?
自己能想到這一點,想來陛下也能想到。
隻是長生殿還沒有浮出水麵,現在出手,會不會有點早呢?
當然,這些話,趙平並沒有問出口。
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一切聽從陛下安排就好,他隻做“工具人”。
“因為他就是六部尚書背後的主使者。”
果不其然,陳玄回答道“走吧,該咱們坐收漁翁之利了。”
隨著陳玄說完,他就帶隊離開。
當然,並沒有把全部的禁衛軍都帶走。
僅帶了三千人,以及趙平,影一,李虎,高猛他們。
其餘人仍舊留在了原地,坐等逃跑的叛賊入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