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陛下,你,你……”
蘇文成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隻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不斷磕頭,連求饒的話都不知道該如何說。
反?
已經沒希望了。
陛下能在這裡出現,就代表著陳同謀反失敗。
京城這邊所發生的事情,應該儘皆由他主導,趙平不過是出麵做事的傀儡。
六部尚書被殺,旗下護衛,家奴被趙平斬殺了一部分。
餘者,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投降的投降。
真心想跟著他的人幾乎全部在這裡。
也跟諸葛元朗的勢力拚的差不多了,還能保持完全戰力者不足兩百人。
這還怎麼反?
已經注定了失敗。
諸葛元朗轉動了一下眼珠子,也跪倒在了地上,恭敬道“陛下,聽聞你陣亡的消息,臣就在擁護太子,想要讓太子登基主持大局。”
“是蘇文成,他在白班阻撓。”
“他就是一個反賊。”
“臣建議陛下,現在就斬了他,並誅其九族,以儆效尤。”
“蘇文成,諸葛大學士在告禦狀,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陳玄衝著蘇文成問。
“臣,臣,無話可說。”
蘇文成泄氣了。
反咬一口?
有陛下陣亡這個先決條件在,人家諸葛元朗擁護太子登基,所做之事,就是順應天命,是在維護大未王朝的安定,挑不出任何毛病。
怎麼反咬?
至於讓自己脫罪?
蘇文成想都不敢想。
隻能認。
成王敗寇,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陳玄又開口了,“蘇文成,要不朕教你一兩招?”
蘇文成一愣。
什麼個情況?
我都已經自認是反賊了,就等著你砍我的腦袋了,為何還要教我一兩招呢?
蘇文成疑惑的看向陳玄。
陳玄解釋道“今日所發生之事,朕一直就在旁邊看著。”
“趙先生可是有言在先,直直白白的告訴眾人,太子並非朕的親生骨肉。”
“如此情況下,諸葛大學士仍舊要擁護太子登基,為何呢?”
“為何?”
蘇文成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
“因為太子是他的兒子。”
陳玄說。
嗡!
蘇文成腦袋恍若被雷劈中了一般,嗡嗡直響。
諸葛元朗也傻眼了。
跪直了身子,老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至於郝潤香,卻像丟了魂一般,嘴裡不斷呢喃著,“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本宮是在陛下留宿之後才懷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諸葛元朗的孩子呢?”
“本宮又沒有跟他同床共枕過。”
“陛下,你就算因為錢家的關係而不喜妾身,也沒必要往妾身身上潑臟水,玷汙妾身的清白吧?”
“破臟水?”
陳玄臉色陰冷起來,“朕不能人道,何來子嗣之說?”
“你再看看朕的後宮,佳麗雖沒有三千,但嬪妃宮女之類的也不在少數吧?可曾見過有哪個曾有過身孕?”
撲通!
郝潤香癱坐在了地上。
“弘兒不是陛下的骨肉,那會是誰的骨肉呢?”
“妾身長居深宮,並未接觸過其他男子。”
“怎麼就能有了身孕呢?”
“陛下,會不會是你一時興起……”
“不會。”
陛下搖頭,“朕的身子不止由一個太醫診斷,全都說是絕種之脈,此生都不可能有子嗣。”
“而且朕麵對女人的時候,沒有絲毫欲望。”
“就算同床共枕,也提不起任何興致。”
“所以,陳弘並非朕的骨肉。”
“而你,身為皇後,卻與人私通,大逆不道,罪不容恕。”
“來人,砍了她的腦袋。”
“陳弘是孽子,一並砍了。”
“逃,郝潤香,我來攔著陛下,你趕快帶著弘兒逃走。”
諸葛元朗回過神來,猛的一下子就衝出來,要去攔截陳玄。
可有人比他更快。
是影一。
她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劍光一閃,就洞穿了諸葛元朗的膝蓋。
撲通!
諸葛元朗直接便跪倒在地上。
由於慣性,身子仍舊向前滑行了一段距離,剛好就跪在陳玄身前三尺之處。
噌!
陳玄抽出了趙平腰間掛著的尚方寶劍,橫在了諸葛元朗脖頸上。
冷冷道“身為翰林大學士,竟然禍亂朕的後宮,此時竟還要阻攔朕,你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臉麵?”
“朕現在就砍了你。”
“哎!”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宮門那邊傳來了一聲幽幽的輕歎。
“陛下,何必呢?”
“諸葛元朗,你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