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雍州包圍在中間,擇機討伐,必能大破長安。
他衝著呂品吩咐道“五狗,你帶著人繼續追擊,本將軍留下來守住城門。”
“是。”
呂品恭敬的回答。
赫連刺宇撥轉馬頭,就要退到城門那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脖子一涼,跟著是一疼,再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把長刀抵在了他的脖頸。
順著刀身,看向刀柄。
他看到了呂品。
“你……”
赫連刺宇隻發出了這麼一個聲音,字還有些模糊。
像是氣管漏氣一般,再也擠壓不出來任何音節了。
呂品收回刀。
鮮血迸射而出,濺的滿地都是。
尤其最靠近的呂品,臉上都長滿了血斑。
但他卻在笑。
就是有點猙獰可怖。
赫連刺宇急忙丟掉兵器,伸手去捂脖頸。
奈何胳膊隻抬起了一半,身子就一歪,從戰馬上摔了下來。
呂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赫連刺宇。
跟著縱身一躍,跳到了馬上。
擺正赫連刺宇的屍體,拍打著馬屁股,大吼了一嗓子。
“大家隨我衝。”
戰馬吃痛,疾駛而去,留下一道殘影。
大家隻看見赫連刺宇和呂品同騎,卻沒有發現赫連刺宇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就是戰馬從身邊衝過時,有些許的汗水灑在兩邊。
打在臉上,還帶著溫熱。
暖暖的,非常舒適。
僅有之前跟在呂品身旁的那些人看的真切,但他們都知道呂品的計策,所以並沒有人捅破,都跟著呂品往前衝。
“城門已經奪下來了,咱們衝。”
趙灣看不到城門內的情況,但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門沒有鄴城的守兵了。
而自己人,也已經衝到了城內。
沒有打鬥的聲音,反而傳來的是五狗大吼著追擊的聲音。
足見裡麵沒有埋伏。
鄴城的守軍逃走了。
騎兵當先,張之鶴帶領著大軍隨後,陳棟和趙灣落在了最後麵。
戰功?
老子是要當皇帝的人,要戰功乾什麼?
隻要能取勝就行。
功勞在誰的頭上都無所謂,反正等自己當了皇帝,就把他們的腦袋通通砍了。
趙灣幻想著未來,更加得意了。
此時呂品已經帶著先鋒營衝到了影壁外麵。
那裡聚集了很多人。
前方是將領,後麵是士兵。
一個個握著武器,嚴陣以待。
哪裡還有之前那種慌亂逃走的姿態啊。
分明就是引君入甕的沉穩,冷靜。
先鋒營的老百姓傻眼了。
有人想要撤退,有人想要衝上去乾一架。
呂品合時宜的開口道“眾位勇士,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呂品,是鄴城的守將。”
“本將軍忠於大未王朝,見不得戰爭,更看不得因為戰爭導致老百姓流離失所。”
“而冀州軍是叛軍,他們挑起戰爭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附近的村子燒殺搶掠,禍害我們普通的老百姓。”
“其罪當誅。”
“你們願意幫助本將軍,殺了趙灣這個叛軍首領嗎?”
不知情者頓時就變的騷亂不安。
誰是叛軍?
誰是忠義之士?
他們完全不在乎。
他們在乎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命?
在乎的是家人能不能過上好日子?
眼下呂品把他們誆騙過來,那不是在得罪趙灣嗎?
萬一趙灣發狠,屠殺了他們整個村子咋辦?
好在還有部分知情人士,耐著性子勸說。
大家都是鄉裡鄉親,拍著胸脯保證,留在村子裡麵的人都已經安全撤離,不會被波及到。
然後,他們也就相信了。
這邊剛剛安頓完畢,就聽到銅鑼聲響起。
趙平站在城樓上揮動了一下手臂下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