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太希望陳棟投降,更不願意看到陳棟此時這種完全以趙平為中心的諂媚狀態。
便略顯不耐煩道“棟哥,咱們何必要跟著趙平呢?”
“咱們現在手中有四萬多人,趁著趙平他們不備,直接把他們襲殺了,你來領著我們攻占豫州,稱王稱霸豈不快哉?”
“何必要看他人的臉色呢?”
噌!
陳棟立刻就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橫在那人的脖子上。
冷厲道“你再說一遍?”
“末將不敢。”
那人嚇的一哆嗦,急忙解釋道“就是為陳指揮司鳴不平。”
“不平?”
陳棟冷笑起來,“實話告訴你,即便今日我沒有殺張之鶴,趙灣也還活著,甚至是赫連刺宇都沒有死。”
“咱們帶著六萬大軍強攻鄴城,也根本就攻不下來。”
“為什麼?”
那人不服氣道。
“咱們那麼多人呢,而且還有幾千的先鋒營隊伍,就算堆人頭,也能把鄴城攻破吧?”
“首先,先鋒營的人並不歸我管。”
陳棟也是擔心這些冀州軍再生出二心,給趙平製造亂子。
所以耐著性子解釋道“他們是五狗凝聚起來的。”
“在冀州軍營中,他叫五狗。”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呂品,也就是鄴城的守將。”
嗡!
郡吏的腦袋嗡的一下子就響了。
甚至還下意識的晃動了兩下。
好在及時感覺到脖子上的冷意,那裡還架著一把刀呢,急忙止住動作。
看著陳棟不解道“既然是鄴城的守將,為何會跑到我們軍營,還充當先鋒營了呢?”
“原因很簡單,就如同你今日所看到的一般。”
“他們要把我們的精銳之師全部帶到城內,然後一把火燒死。”
額!
郡吏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歹毒,真特麼歹毒。
當然,也非常有勇氣。
最起碼這種孤身入敵營的事情,他是做不來。
刀架到脖子上都做不出來。
“其次,咱們的糧草被燒的一乾二淨。”
陳棟沒管他的狀態,為了打消這些“刺頭”的造反心理,繼續道“之前那個山坡的大火你們也都看到了。”
“咱們的糧草全部存放在那裡,現在全沒了。”
“你讓我拿什麼去攻打鄴城?”
郡吏不吱聲了,耷拉著腦袋,如同犯錯的孩子。
“還有最後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陳棟卻沒有打算“饒恕”,再次開口道“鄴城城樓上裝了很多投石車。”
“投石車你可能沒聽過。”
“那是一種能夠把石頭扔出去很遠的器械。”
“彆說攻城了,隻要咱們衝到距離城樓五百步的時候,恐怕天上就會降落滿天飛石,到時候躲都沒處躲。”
“即便僥幸衝到了城樓附近,他們守城的士兵手中還有很多的諸葛連弩。”
“諸葛連弩能一次性發射十支箭矢。”
“鄴城城樓上除了石頭,還有非常多的箭矢。”
“僥幸衝到城樓附近的人,就會迎接漫天的箭雨,非死即傷。”
“當然,這裡還有一些幸運之人能衝到城樓下麵,甚至能爬上城樓。”
“然後他們麵對是一位殺神。”
“以一人之力,能阻攔千軍萬馬。”
“上去一個,他就能砍死一個。”
“四萬餘人看似很多,可這一輪進攻之下,恐怕就能死傷大半,再進攻,又是陣亡。”
“連城頭都衝不上,如何攻破鄴城?”
“所以,剛剛你說的那話,本將軍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第一次,本將軍看在你是為本將軍著想的份上,可以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若有第二次,你必死。”
說完之後,陳棟把刀收了起來。
不過看向那郡吏的目光,卻如同兩把銳利的尖刀一般,讓郡吏不寒而栗。
腦袋點的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陳棟沒在這邊浪費太多的時間,警告一番,便孤身前往鄴城,準備開會。
“你是一個人來的?”
這會趙平也已經吃過晚飯,剛剛把眾人召集起來,就看到了陳棟。
發現他身後連一個隨從都沒有,便好奇的問。
“嗯。”
陳棟點點頭。
“你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的腦袋砍了,然後接手冀州的兵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