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根本就考不中,也就是好吃懶做罷了!
而最倒黴的就是原主父親江富貴了,一聽這名字也知道,這位根本不得老爺子老太太待見。
老大和老四的名字多用心?找了鄰村教書夫子取的,老二的名字就很是隨意。
長子受器重,幺兒最受寵,老三又是個姑娘,也是疼愛有加。
隻有夾在中間的老二,爹不疼娘不愛,就是顆可憐的小白菜。
再加上江富貴夫妻兩老實,嘴不甜,那就更不受寵了。
家裡就江富貴一個壯勞力,月錢都得上交,而長房卻總以住在鎮上開支大為由,拒絕上交月錢。
也就是說,養著這個家的,就隻有老二。
爹娘不被待見,生的孩子就更不被待見了。
尤其是沈氏還一連生個三個丫頭,老太太那刻薄的嘴臉簡直就是沈氏的噩夢。
大丫是大伯的女兒,起名江清蓮,很是用心。
到了二丫三丫她們這,就是以春夏秋冬起名,這還是江富貴自己想的,根本無人在意。
直到生下江宥幀,江富貴本想就叫江冬,卻正好碰上一位遊方僧人來化緣,順便給取了個名字,叫江宥幀。
至於兒郎這邊,老大和老四家的大郎、三郎和四郎他們都是暮字輩,是大伯親自取的名。
到了江宥幀這兒,他們根本不在意,也沒提出要兄弟排輩。
正好和江宥幀同名同姓,這樣也好,免得改成其他名字會不習慣。
“可我不是聽說奶奶收了李家的錢?那李家是不是得要回去?”
二丫有些擔心,她可是聽說給了不少。
“是啊!奶奶會舍得再拿出來嗎?”三丫也緊皺眉頭,愁容滿麵。
江宥幀剛要問給了多少,就聽到外麵一道溫柔的女聲傳來。
“二弟妹在家嗎?我來看看二郎。”
這是大伯母的聲音,她不是住在鎮上?怎麼回來了?
對於溫柔的大嫂,沈氏還是很尊敬的。
很快她就將人迎了進來,江宥幀抬眼看去。
進來的婦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細棉布的對襟襖子,皮膚白皙細膩,略顯富態。
沈氏這樣麵黃肌瘦、衣著寒酸地站在她身邊,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這位大伯母看著竟然比沈氏還要年輕些。
沈氏對大嫂哭訴著“大嫂,你說他們是不是心狠?二郎是我的命根子,還沒咽氣呢!他們就要抬走送去李家……”
她隻要一想到二郎還沒咽氣就要被下葬,就忍不住後怕,實在不敢再想下去。
“弟妹,家裡困難,你也不是不知道,娘也是為了這個家著想。
你看,二丫她們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尤其是二丫都十八了,再不說親就晚了。娘也是太著急了,你也彆怪她。”
大伯母小陳氏說著也抹起了眼淚,“不過老四兩口子確實過分,娘著急也應該勸著點,她年歲大了,哪裡懂得這麼多?他們兩口子怎麼就不知道勸勸?”
江宥幀一看沈氏居然對這個大伯母恭敬中帶著幾分親昵,不禁暗下翻了個白眼。
沈氏到底是真傻啊!難道聽不出話裡的意思?這位可是真正的綠茶。
到底在大戶人家待過,一開口就茶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