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安全的?前麵後麵看著一個樣,就是脫光了彆人也認不出。”江宥幀無所謂地道。
“哎呀!你這娃!”
沈氏氣得一拍她的肩膀,“這話以後彆亂說,你……終究不一樣,可彆學那些男人……”
“哎呀!娘,我走了。早點去,還得找活計。”
江宥幀怕沈氏真的把她攔下來纏饅頭,這對發育真的不好啊!本來就小了。
沈氏歎了口氣,這娃終究學成了男人樣。想想自己當初還是太自私了,讓娃受了苦。
“二郎!”
江宥幀剛出門,就被在柴房的江富貴叫住。
“要去鎮上?”江富貴上前來,接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把東西遞到了江宥幀麵前。
“去買點吃的補補身子,這是昨兒我做的工錢,我沒上交。”
江富貴的笑容有些苦澀,江宥幀一看,竟然有十枚銅錢。
“不用這麼多,我坐個車就行。”
江宥幀推辭,隻拿了兩枚。
“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江富貴知道家裡窮,但對這個閨女,他是最虧欠的。
不但沒有給她好日子,還讓她吃了這麼多苦。
哪個姑娘家不愛俏?二丫他們采了野花戴在頭上,可二郎每天都是粗布短褐下地,乾著最臟最累的活。
家裡把她當成年男丁使,農忙都跟著下地。
看著那雙瘦弱卻粗糙還開裂的手,江富貴鼻子一酸,轉身就回了屋。
江宥幀沉默地收起了銅板,今天出去,不賺到錢她就不回來。
村頭就是坐牛車去鎮上的地方,趕車的江大爺就是他們本家,不過出了五服。
走到村口看了一眼,三天一趟去鎮上的牛車,看來今天不是日子。
“喲!二郎,傷還沒好,這是要去哪?”
江宥幀轉頭一看,發現是春芽她娘,她連忙喊道“芽嬸兒,我準備去鎮上找點活計。”
芽嬸兒應該是剛從地裡回來,手臂上還挎著個籃子,裡麵放著白菜。
“去鎮上?你傷還沒好呢!不在家裡歇幾天?”芽嬸皺眉,眼中滿是憐惜。
“不礙事,已經好多了。就不跟您嘮了,您去我家玩兒。
我娘昨兒個還在念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呢!送來那麼多白菜。”
江宥幀的能說會道逗得芽嬸高興不已,臉上都笑出了褶子。
“那點白菜算什麼?”芽嬸心中感歎二郎真的不一樣了,她想到了什麼,忽然道“你等等!”
她說著就轉身進了屋子,沒過一會兒,江宥幀就看到她手裡拿著個野菜飯團。
“昨兒家裡來個親戚,剩下點米飯。做的飯團,你早上喝的糊糊吧?你娘肯定舍不得放開吃。”
“這?彆,您家留著自己吃。”
江宥幀連忙推辭,這裡地處北方,平時都喝糊糊,農忙的時候就吃點乾的。那也是玉米餅子啥的,很少吃米飯。
所以米飯很精貴,農戶很少吃的。就是鎮上糧鋪裡,也是粳米貴些。
江宥幀一轉頭,忽然發現被打開一條縫的窗內露出一張略帶清秀的臉龐。
少女眼含春水望向她,暗黃的臉蛋依舊能看出紅暈。見她看了過來,連忙關上了窗戶。
額……原身還有這樣的債呢?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