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是舉手之勞,大家鄉裡鄉親,何必見外?還有,彆再叫我童少爺了,還是叫我童大哥吧!不然叫我懷安也成。”
以後你還得來和我說彆叫你童大哥,那我不是很丟麵子?
“還是叫懷安哥吧!聽著親近。”
這鄉裡鄉親從這位大少爺嘴裡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尤其是那修長的手指捏著手帕,看著一旁的油罐子眉心微蹙的模樣,和鄉裡鄉親一點也不沾邊。
等你生在我這樣的人家,看你還有沒有潔癖,就是慣的。
江宥幀可不承認自己仇富,她隻是看不慣罷了!
“買了不少東西啊!可是找到了來錢的活計?”童懷安放下手帕,笑著問道。
“啊!還沒呢!今天鎮上撿到一個荷包,沒想到是個貴人丟的,後來還給人家,人家給我十兩銀子報酬。”
這是江宥幀之前就想好的借口,就憑原主打字不識一個,還能有本事做什麼好工作?
也沒哪份工作一天這麼多,還給現錢買這麼多東西啊!
等回去之後她也這麼說,不過跟家裡說是給了二十兩。
也不能說得太多,否則就太假了。
等明天再去想辦法搞錢,給手裡的錢多個名頭。
“貴人可真是好人呐!看我窮困,給我十兩銀子,我是不想收的啊!可人家不在意這點銀子,非要塞給我。”
童懷安看向看樣子的眼神有些怪異,“是嗎?那你可真是遇到貴人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你說說相貌,也許我認識呢?”
嗯?你認識還得了?
“我也沒細看,人家是貴人,我哪敢細看啊?跟懷安大哥似的,穿著富貴,還豐神俊朗。那通身的氣派,讓人不敢直視啊!”
江宥幀又小小拍了個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呐!
“那多大年紀啊?”童懷安像是對江宥幀的馬屁免疫似的,神色如常。
江宥幀咂吧了下嘴,“不是說了沒細看嗎?估計二三十歲吧?”
“嗯!這個年紀的我都認識,好多都是同窗呢!不如我畫給你看看,你來認認?”
江宥幀聞言無語地看了童懷安一眼,你是閒出屁來了吧?
“咳咳!我哪裡還記得?也有可能是碼頭上大船下來補給的客人呢?”
童懷安定定看了江宥幀半晌,看得江宥幀心裡毛毛的。
你說你不做皇帝真是可惜了,疑心病比皇帝還嚴重呢!
“不是沒有可能!”他忽然點頭道。
童懷安腦海中閃過今天鴻運酒樓張掌櫃說的大廚,年紀和江宥幀相仿,就連容貌都形容得很像呢!
也許是巧合吧?江宥幀不過是個農家小子。
江宥幀隻能立刻轉移話題,“懷安哥剛才在看書啊?這是什麼書?”
這話題轉得生硬的,江宥幀還湊到小桌前看了一眼書名。
什麼玩意兒?《鵲橋仙》?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江宥幀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這句話來。
這不是男女情愛的話本子嗎?心中腹誹,看不出來啊!大哥您好這口啊?
平時裝得一本正經的,原來是個悶騷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