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昨兒沒見你,還以為你不想學了。”
“那怎麼可能?我可是仰慕懷安哥很久了,能跟你一起讀書,那多開心?還不用在家裡乾活。”
江宥幀說得狡黠,童懷安卻是微微一笑,打量著她。
“仰慕我?”童懷安笑了,看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江宥幀心裡為自己比了個耶!看來還是喜歡聽好聽的。
“聽說你昨日幫著大戶人家養花,得了五百兩地賞賜呢!”
嗬嗬!你足不出戶,卻連五百兩都知道,看來是有眼線啊!這麼早就布局了?
“呀!都傳開了啊?我可真是走了狗屎運,那主家確實大方。不過我也就有點淺薄的知識,瞎貓碰到死耗子,沒想到真給救活了。”
江宥幀已經坐下,開始拿出自己前一日的課業。
“你能救活那是你的本事,也不要太過謙虛。可有聽說是什麼人家?主家姓什麼?又為何會出這麼多銀子呢?就算是極品蘭花,也沒那麼貴的。”
童懷安故作好奇地問著,但江宥幀卻明白他的想法。
哼!我就不信你沒得到你死對頭的消息,裝吧!你就裝吧!
“這我哪知道?我隻管拿錢,主家還神神秘秘的,不讓多問呢!”江宥幀搖頭。
接著江宥幀就說到了自己的打算,掰著手指頭想怎麼花這筆錢。
童懷安眯著眼,不厭其煩地聽著,也沒打擾。
看向江宥幀對未來滿懷信心的樣子,他決定將心中的懷疑暫時壓下。
“我的課業可都完成了,還請懷安哥過目!”
江宥幀終於說完了對未來的暢想,上前將寫滿了大字的紙放在了童懷安麵前。
童懷安掃過對方的手背,而後看向一臉期待的江宥幀,發現她臉上滿是期待誇獎的樣子,這才低頭看向麵前的紙。
咦?他越看越驚訝,因為江宥幀的字越寫越好,若不是還帶著些江宥幀的筆跡,他都要以為是江宥幀找人代寫了。
“你進步神速啊!這字兒拿出去給人說是練字八九年都有人信的。”
“真的嗎?我的字有那麼好?可是我覺得和你比起來,那是天差地彆啊!”
江宥幀臉上滿是懷疑之色,“你該不會是哄我吧?”
“我從幼年五歲就開始讀書,寒窗苦讀十一年,如若寫得還不如你這個初學者,那我就不該下場考試。”
童懷安說得無比自信,不過人家這一手好字,確實有自信的本錢。
“你把上次寫的字都寫一遍給我看看,而後我再教新內容。”
童懷安放下手中的大字,江宥幀立刻到一旁磨墨。
說來也奇怪,她前世一直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沒想到這一世也能文靜下來。
磨刀不誤砍柴工!練字也是如此,磨墨這一步非常重要,急不得。
童懷安看著瞬間一本正經起來的江宥幀,忽然覺得這小子還是有那麼點像樣的。
他的目光落在江宥幀磨墨的姿勢上,眉峰一挑,到底是天賦,還是之前就會呢?
江宥幀似乎沉浸在了磨墨中,一舉一動竟然還帶著幾分雅致。
感覺到了墨的順滑,江宥幀這才用鎮紙壓住了紙張,下了第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