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眉眼彎彎,讓人想到了春光明媚,不禁跟著彎起了唇角。
“這是友人江宥幀。”童懷安冷眼看著兩人對視,隻解釋了一句,便轉頭填色了。
江宥幀湊了過來看童懷安畫上梅花花瓣,“這個是九九消寒圖嗎?梅花的傲骨淩霜真真切切勾勒了出來,這意境、這構圖,簡直妙筆生花啊!真好看!”
四爺連忙看了一眼畫作,有些不敢置信,真有那麼好?
他文武雙全,擅長多種書法字體,比起大儒也不差了,就是丹青……也不錯吧!隻可惜,皇子中丹青最好的卻不是他,而是二哥。
二哥的丹青就連父皇都交口稱讚,書房的九九消寒圖從來掛的都是二哥的佳作。
聽到江宥幀讚揚他的丹青,他頓時心情愉悅。
這小子,很有眼色啊!
童懷安轉頭看了一眼江宥幀,嗬嗬!原來不是隻對自己一個人誇是嗎?
“你喜歡?那便送你?”四爺一掃連日來辦事不利的鬱悶,脫口而出。
“誒?真的嗎?”江宥幀眼睛一亮。
以後這位要是登上寶座,那自己把畫兒往家裡堂屋上一掛,那不得受萬人瞻仰?
四爺被逗樂了,“不過是一幅畫,還能騙你不成?”
自己的畫作被江宥幀如此認可,四爺頓時覺得眼前的少年怎麼看怎麼順眼,原來這世上還是有眼光不錯的人。
眼看童懷安畫完,江宥幀立刻上前吹了吹,打算把墨跡吹乾。
童懷安嘴角抽搐,今兒個就不該把她帶來,丟人!
等江宥幀吹到下麵,看到下麵居然是空白的,沒有署名和印章,這怎麼可以?
“咳咳!四爺,這裡應該附上您的大名,這樣好的畫應該讓大家都知道是您作的。”
江宥幀指著空白處,滿臉期待地看著四爺。
四爺一看那小鹿斑比的眼睛,濕漉漉的,還帶著些可愛的弧度,頓時覺得這樣的要求自己不應該拒絕。
此時就連原尚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這小子哪來的?怎麼比自己還會吹?
他哪裡不知道?就四爺那丹青水平,屬實一般呐!真的比不上二皇子和翰林院那些學士。
“可!”四爺被誇高興了,連忙讓原尚拿來自己的私章。
“這樣太單調了,我得題字兩行,方顯意境。”
“那是再好不過了!”江宥幀喜滋滋,多寫點,以後就是自家的招牌了。
到時候自己到哪兒都掏出這幅畫,皇帝的墨寶,誰敢不給麵子?
童懷安剛放下筆就被江宥幀和四爺擠到了一邊,看著兩人的腦袋瓜拱到一起,他頓時心中不爽。
倒是自己小看了江宥幀,一來就得了四爺的青睞,這小子一手拍馬屁的功夫爐火純青呐!
不是他吹,自己要是露一手,豈不是要讓江宥幀驚為天人?四爺的丹青簡直連宮裡才十歲的六皇子都不如。
“看來豈是尋常色,濃淡由他冰雪中。”(出自曹雪芹《詠紅梅》)
“好詩!全詩沒有梅花二字,卻能品出梅花的意境。妙!妙極了!”
江宥幀豎起了大拇指,這句詩確實不錯,而且比起畫作來,這手字也令她驚豔。
不得不說!對比起來,那畫作確實一般,難怪剛才那個原總管和童懷安的神情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