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穿書女配攪了女主的風光局!
上首一名雍容華貴滿頭珠翠的婦人眼鋒看向跪在下方的少女,這是第一次,她仔細打量這個不起眼的庶女。
好像自從上次兩個月前她落水醒來之後開始,就變得不一樣了。原先唯唯諾諾,毫無存在感的庶女,這兩個月行事卻十分高調。
雖然看著依舊是一副柔弱的模樣,但回想起來,之前好幾件事都有她的手筆。
這丫頭躲在暗處推波助瀾,彆以為自己不知道。哼!內宅的波濤洶湧,她經曆地多了,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在她麵前興風作浪?
少女身子還在哆嗦,“請母親息怒,女兒不知那螺子黛是四皇子送來的。也是之前沒見過世麵,祖母憐惜我,這才賞給我的。”
“憐惜你?怎麼?我們長房是短你吃,還是少你穿了?你竟然還敢跑到老太太麵前討要?尤其還是在林夫人麵前,真是丟儘了咱們家的臉。”
大夫人氣得指著少女喝罵,“你祖父可是禮部尚書正二品大員,咱們羅氏也是傳承百年的鐘鳴鼎食之家,你這麼做,讓咱們一大家子顏麵何存?”
跪在下方的少女一個勁兒地磕頭認錯,埋在下方的嘴角卻撇了撇。
就喜歡給她戴高帽子,什麼不愁吃穿?原主過的什麼日子?既然她穿過來了,就不可能忍氣吞聲。
嫡姐在她麵前耀武揚威,不讓自己痛快,她就不讓嫡姐痛快。
“螺子黛一共就五顆,家裡長輩分了,剩下一顆老太太本就是打算賞給媛兒的,被你捷足先登。你是什麼身份?你嫡姐可是長房嫡女,你能和你嫡姐,還有家裡的夫人們比肩嗎?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嫡母還在喋喋不休,羅書歡認錯態度誠懇,心下卻十分不屑。
“我看你規矩還沒學好,如此小家子氣,日後還要丟咱們家的臉麵,這次便罰你抄百遍《女戒》,閉門思過十日。”
羅書歡頓時臉色一變,抄寫《女戒》算不了什麼,可是五日後就是安國公府的宴會,這個女人擺明了是不想自己參加宴會了。
不行!自己得想辦法。
出了正房,羅書歡冷哼一聲。前世看過不少庶女宅鬥的穿越文,她還怕嫡母和嫡姐不成?
嫡母不就是仗著她是伯父嫡長女的身份,整天趾高氣昂嗎?要論心計手段,自己可不會比她們差。
忽然想到前世,那個女人就和這個嫡母一般,慣會裝清高。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可憐蟲,偏偏那麼多同事和領導都喜歡她,想想就來氣。
想到自己穿過來之前,那女人升職搶了自己的職位,還搶了自己喜歡的小奶狗,頓時怒意高漲。
“夫人,犯不著和一個庶女生氣啊!您還是保重身子,自個兒身子要緊。不過大小姐這次受了委屈,這兩日茶飯不思,很是憔悴了一番。”
一旁的張媽媽上前勸慰,但每句話都在拱火。
“我自是不把她放在眼裡的,原先她和老二家的對上,我隻當看戲。但這次她的手伸得太長了,竟然敢伸到媛兒頭上,也不看看她是個什麼東西。”
大夫人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收拾一個庶女她有的是辦法。她一個堂堂貴女,還收拾不了一個妾生女?
“她今年也十五了,這兩日就張羅著說親吧!我記得老爺之前不是提過王家那個後生嗎?是個讀書人,家中又是清貴人家,人家還是嫡子,配她可不算辱沒了。”
張媽媽在腦海中思索著大夫人說的那個後生,片刻之後,終於想起那個王家後生,頓時心中一突。
記得沒錯的話,王家確實世代讀書人,祖上也曾出過三品以上大員,但那是祖上的榮光了。
如今的王家空有個清貴世家的名頭,實際上早已經是破落戶。
王家人丁凋零,到了王建這一輩,三代單傳,祖父和父親又早已過世,隻剩下王建和寡母相依為命。
那寡母可不是好相與的,行事十分乖張刻薄,之前在京中鬨了不少笑話。
而又因為王家清貴,所以家中甚是清貧,若是二小姐嫁過去,那就是去扶貧啊!
且聽老爺說過,那王建仗著他爹原先和老爺有些交情,試圖攀上羅府這個高枝兒,可他本人卻資質平平,科考屢次落第。這樣的人,絕不是良配。
“可老爺那邊會同意嗎?”張媽媽想起二小姐好歹是長房之女,那也不能嫁得太差吧?
“老爺當年與王老爺乃是至交,如今王家落魄成這樣,老爺將女兒嫁過去,豈不是還能得個好名聲?
當年王老爺對老爺也算幫扶過,我再說動說動,一個庶女而已,家裡這麼多庶女,老爺不會在意的。”
大夫人冷笑,她還不了解老爺?最是薄情寡義之人。不論當初多喜歡羅書歡的生母,如今她都已經是色衰而愛馳了。
永遠有鮮嫩的女子,那女人當年多耀武揚威啊?如今窩在小院兒一角,老爺都想不起她了。
“明兒個找機會給王家遞個口風,早點把這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這丫頭心思多著呢!”大夫人冷笑,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
羅書歡回了自己的屋子,正在想辦法去五日後的宴會。她不知道自己因為爭一時之氣,就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那邊到家的江宥幀也不知道她隨便就能買的螺子黛,在原女主那邊會引發這麼多事端。
“要不還是說得自己賺銀子呢?有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還得是自己有才行啊!”江宥幀看著姐妹們對這些胭脂水粉都愛不釋手的模樣,心情還不錯。
“這是什麼?這麼漂亮?上麵還嵌了玉石,金子?”四丫好奇地打開了一個最好看的錦盒,當看到裡麵的螺子黛時,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華麗的外觀,就已經讓她大開眼界了。
“這叫螺子黛,就是描眉的。就和給你們買的眉黛是一樣的,你們那個加了麝香和香油,也不錯。不過我買給娘這顆是波斯來的,隻要沾水就能用。”
沈氏也摸了摸螺子黛,頓時心疼上了,“是不是很貴?你買這個作甚?我都老太太了,給我用了白瞎。跟你說了多少次,有銀子省著點花。你要是再這樣,下次銀子就交給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