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將銀子塞到了六丫手裡,六丫認真地點了點頭,她對銀子沒什麼概念,但知道銅板。
“一千文?那真的好多好多,可以買很多東西吧?我在爺奶那邊見過。”
可憐的六丫,估計都沒摸過銅板。
“嗯!很多很多,可以買五百個肉包。”江宥幀隻覺得她可愛,又摸了摸她的腦袋瓜。
“五百個?”六丫大張著嘴,又要還給江宥幀,江宥幀卻擺手轉身就走。
“藏好了!等晌午過來這邊吃。”江宥幀出了灶房,等回自家的時候,碰上了出來的芽嬸和春芽。
“芽嬸!福壽安康!”江宥幀行了一禮,而後又和春芽點頭示意。
春芽頓時羞紅了臉,把頭扭到了一旁。今兒她穿得很鮮嫩,粉色的細棉布襖子,頭上還綁著兩根紅頭繩,臉蛋紅撲撲的。
“哎!你從你爺奶那邊過來的?”芽嬸現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嗯!您這就家去了?怎麼不再坐坐?家裡還買了您喜歡吃的棗泥糕,一起去嘗嘗?”江宥幀也就是客套話。
誰料芽嬸竟然真的點了點頭,“也好!我家親戚少,你家熱鬨些。二郎有心了,還記得我喜歡吃棗泥糕。”
江宥幀完了!回去要挨罵!
果然,等回去之後,沈氏一看芽嬸和春芽又折回來了,立時又瞪了江宥幀一眼。
芽嬸來沒事兒,可春芽也在啊!一看春芽那羞紅的臉龐,沈氏就開始頭疼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說這事兒了,可是到底怎麼開口,還得合計合計。
江宥幀很是無語,她也很無辜好不好?正好江富貴讓江宥幀收拾收拾去給族裡長輩拜年,江宥幀立刻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春芽看到江宥幀離開的背影,失望地低下了頭,開始心不在焉起來。
今天江家二房很是熱鬨,村裡不少孩子都來拜年,就連同輩都來走動。要不說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鬨市無人問呢?
沈氏準備了不少糖塊,還有一些紅棗,孩子隻要來,就不會空手而歸。
來的人絡繹不絕,比江家上房熱鬨多了。
老太太從窗縫裡看到二房院子這麼熱鬨,又冷哼了一聲,“顯擺啥?”
一個年很快就過去了,日子過得飛快,江宥幀這段時間一直和童懷安讀書,《三字經》都已經學了一大半。
“懷安哥什麼時候考試?”江宥幀寫滿大字之後就放下了筆。
“二月初八便是縣試!”童懷安放下手裡的書,上前檢查江宥幀的字。
那應該來得及,江宥幀算了算日子,估計到這個月月底自己就能學完三本啟蒙書了。
其實她都會,但童懷安教的進度已經很快了,再快就驚世駭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