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跑了,還抓什麼抓?”那人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留下客棧內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不明白無人應答之後,此事卻又就這麼了了。
“也不知道那賊子是何人,偷了誰家的寶貝,值得這麼興師動眾的。”
“是啊!還害得我們不得安寧,大半夜的被抓起來盤問,險些把我嚇尿了。”
“沒想到乘風客棧也會被官府盤查,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眾人抱怨連連,掌櫃的和眾人一個勁兒地道歉,這才各自回了自己的廂房。
“二郎,你也回去睡吧!小心點。”江富貴還是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
江宥幀點頭,隨即進了廂房。等進了廂房之後,她先是在屋裡轉了一圈,而後如常走到臥鋪旁,合衣躺在了床上。
希望那賊子想辦法離開了,那名捕頭很是精明,說不定會殺個回馬槍,到時候撞上,那自己就真的有嘴說不清了。
最後那個名字叫孫乾的,肯定不是店簿上登記的名字。約莫是此人故意編造一個,就是想看會不會有人站出來。如果真站了出來,那肯定就是賊子了。
這麼一來,那捕頭肯定看見賊子跑進了這家客棧,並且還知道這人不可能在客棧登記住廂房。要問為什麼會知道,那必然是知道這人的身份,對他的來曆十分清楚。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以後還是彆找上自己,她也不想卷進這些旋渦之中。
剛剛走出客棧之外的捕頭卻停下腳步,“去把掌櫃的和夥計帶來,我有話要問。動作小些,免得打草驚蛇。咱們先撤離,留下五人嚴密監視這家客棧。天亮之前,如果有人出來,先抓了再說。”
“是!大人!”剛才還嬉皮笑臉的衙役立刻麵容冷峻地回道。
“大人!我記得的就隻有這麼多了!”一間小院之內,一名夥計愁眉苦臉地道。
“你說那個叫江宥幀的,兩次和家人分開行動?並且有一次還是天色漸暗之時?”
“是有兩次,不過沒多久就回來了,也沒帶什麼東西。不過他們剛進客棧時候,也三人一起出去過。”
那夥計回憶著,隨後又想起,“哦~三人出去的時候,手裡還是拿著一個小布包的,回來之後就沒了。”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等天亮就放你們離開。現在就待在這裡,不要隨意走動。”
捕頭劍眉微蹙,等回到另一間屋子,就吩咐一人扮作夥計的模樣回客棧。
“大人!李棟升不可能比我們早到,他在一擊得手之後,也確實進了這家客棧,可咱們將客棧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人。剛才客棧的掌櫃說過,後院的門晚上是要上鎖的,根本打不開,他到底從哪裡逃出去的呢?”
剛才那收銀子的衙役早就沒了剛才的貪婪和諂媚,取而代之的則是冷厲。
“如果他沒離開呢?”秦嚴冬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大人是說他還在客棧?可咱們確實沒找到人。您是想等他自己出來嗎?這李棟升這麼狡猾,不會輕易上當的。”
“那個小子,應該不是李棟升的人,他不可能比我們早到。大人可是對他有懷疑?我看他就是個書生。”何倉覺得大人對江宥幀那小子過於在意了。
“一種直覺,總覺得他和李棟升有些關係,可是我沒證據。”秦嚴冬皺眉,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如果真的就這麼回京城,他該怎麼向皇上交代?
“再觀察一番吧!雖然咱們晚到,但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了,聖上追責起來,治我們個辦事不利,也會淪為那些人的笑柄。”
“是!”何倉領命出去了。
江宥幀如果在這裡,她必然要大吃一驚。原來是女主後宮又起火了,這不就打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