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激動的童懷安,江宥幀撇了撇嘴,“怎麼?師兄也覺得懷安哥厲害?”
“童懷安可是整個府城都聞名遐邇的人物,此前府城舉辦過菊花會。他以一人之力決戰當場所有文人墨客,拔得頭籌。就連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儒都敗下陣來,可想而知。”
江宥幀很是詫異,之前就聽說童懷安是天才,在通州府很有名氣,但並沒有什麼直觀的感受。現在聽溫如玉這麼一說,好像?似乎?確實挺厲害哈!
不過溫如玉是不是太激動了點?難道童懷安是溫如玉崇拜的目標?
想起原書中溫如玉出場次數不多,但性格沉穩,辦差大開大合,很是雷厲風行,後來還直接和童懷安對上,江宥幀看著溫如玉的眼神就有些怪異。
估計是現在年輕,還沒那麼強大,對童懷安有一百層濾鏡,儼然是個小迷弟。
“不過……”溫如玉忽然語氣一頓。
“不過什麼?”江宥幀好奇地問道。
“不過我覺得師弟比他厲害多了,師弟才讀書一年多,就能成為縣案首。他寒窗苦讀十年,才是縣案首。這麼一來,他在師弟麵前,似乎也沒那麼厲害?”
欸?江宥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她望向溫如玉,隻見溫如玉看過來的眼神極其溫柔和明亮,讓人不得不信服他的話。
“其實,我也沒那麼厲害啦!就平平無奇,很是一般……”
江宥幀輕咳一聲,那邊蔣夫子卻笑著走了過來。
“哼!你這小子,經不起誇,看把你得意的。雖說你的確厲害,但也得戒驕戒躁,方寸不亂。要知道,驕兵必敗!”
蔣夫子語重心長,江宥幀的才能他是不擔心的,但他就怕這小子受不起挫折,可人你哪有可能一輩子一帆風順?
“夫子的話,學生謹記在心,必不敢忘!”
“嗯!”蔣夫子隻能時不時地敲打,可等江宥幀去了府學讀書,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這麼一想他不由得擔憂起來,看來還是得在府學找找人脈,讓人看著江宥幀,免得她誤入歧途。
“走吧!童懷安與你是同鄉,他的啟蒙老師與我是至交好友,咱們這就去赴宴。”
好吧!原來又是熟人,不過楊安鎮這麼小,童懷安名氣這麼大,和蔣夫子認識也不算稀奇。
三人又趕去扶雲閣,當江宥幀看到掌櫃的,不禁啞然失笑。很好!照顧自家生意,這縣城最有檔次的酒樓也就是扶雲閣了。
“懷安,正好你在府學讀書,你江師弟馬上也要去府學。你二人又是同鄉,你得多多照應他。”
“夫子放心!您就是不提,我也要照顧江師弟的,我與師弟還是至交好友。”
童懷安說著掃了一眼溫如玉,發現他正在給江宥幀夾芙蓉酥,雖然用的是盤裡的筷子,但江宥幀接受地理所當然,並不抗拒。
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些不快。
“小狼何時喜歡吃芙蓉酥了?你之前不是嫌棄太甜?”
江宥幀嘴裡的芙蓉酥還沒咽下,聞言抬起迷茫的雙眼看向童懷安。
“不會啊!芙蓉酥不是很甜。”當然不甜了,她可是盯著大廚房改進了好幾遍才有現在的成果。
看著江宥幀嘴角還沾著餅屑,童懷安朝她笑了笑,“那既然你喜歡吃,就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