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人家這說話的藝術,不就是嫌自己的口水嗎?江宥幀心中腹誹。
“不必!不可鋪張,父皇向來節儉,也不喜驕奢淫逸之人。本宮身為臣子,自然要以父皇馬首是瞻。”
江宥幀有些意外,難道這桌菜是因為要宴請她和童懷安?四皇子平日裡很節儉嗎?不能吧?
“江公子坐下再用點?”四皇子抬頭看向江宥幀,眼神比之前溫柔了許多。
“已經茶足飯飽,殿下請慢用。”
這位皇子倒也沒什麼清高看不起人的脾性,那三道菜明顯動過,丫鬟要撤下去,都被四皇子阻攔了,還算難得。
其實也不要把皇子想得多高高在上,起碼在禮賢下士這件事上,不管是四皇子,還是二皇子,都很舍得下臉麵。
用飯之後,四皇子知道兩人要趕回縣城,也就沒有多留。
“希望江公子仔細考慮一下本宮的建議,對於能為百姓著想,做實事的能人,本宮十分欣賞。
如若江公子在本宮勢微之時相輔佐,他日本宮一定不會忘記公子的雪中送炭。”
四皇子還是不肯放棄,如果是之前,江宥幀若是不答應,他也不會如此在意,畢竟隻是個天資聰穎的秀才。
可現在呢?在見識到江宥幀卓越的才乾之後,他又怎能輕言放棄?
江宥幀隻是微微一笑,“多謝殿下賞識!”
四皇子朝著童懷安使了個眼色,童懷安立刻會意,二人心照不宣。
二人上了馬車,江宥幀正要問起長綏郡主,卻不想馬車忽然一頓,她險些撞在車壁上,還是童懷安眼明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沒事吧?”童懷安問道。
“你做什麼?憑何攔我家公子的馬車?”馬車外傳來小五的厲喝聲。
“江公子,我家二爺在前麵的馬車上久候多時,耽誤公子一會兒,二爺有話要說。”
童懷安一把掀開車簾子,冷臉看向外麵的周亥,“周大人,在下和江宥幀必須儘快趕回去,否則城門關閉,我們就回不去了。”
“不過是幾句話的功夫,不會耽誤太久。如若來不及進城門,那就手持我家二爺的令牌,那些人還敢攔你們不成?”
周亥冷眼瞥向童懷安,“童公子,我家二爺邀請的是江公子。”
他說著朝探出頭來的江宥幀笑了笑,江宥幀略一思忖,便道“懷安哥,你等我一會兒。”
童懷安看著江宥幀下了馬車,立刻就要跟上,誰料卻被趕來的周亥攔住。
帶著劍鞘的長劍橫在馬車前,“童公子,本官剛才說得不清楚?殿下要見的隻是江公子。”
小五一看頓時炸了毛,他麵色冰冷,手摸向馬肚子。
“小五!”童懷安輕喝一聲,“不得對周大人不敬。”
周亥冷哼一聲,童懷安再能耐,家世再顯赫,現在也不過是個秀才。他堂堂五品官,怕童懷安?
“殿下,我著急趕路啊!您有事兒快說。”
江宥幀一爬上馬車,發現二皇子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連忙火急火燎地道。
“急甚?反正你也不用考試,府城住一晚又何妨?你那個溫師兄考試難道還要把你拴褲腰帶上不成?”
江宥幀正自來熟地端起茶碗給自己倒一碗,聽到這話很是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