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最後一位就是前世那種鐵血之風的教導主任,性格嚴謹,但學識不錯。
江宥幀大致知道了這三人的性格,接下來不過是有些名聲的,蔣夫子覺得知縣大人不會請。
江宥幀是案首,找些不如她的人來點評她的文章,簡直貽笑大方。
“多謝夫子!學生感激不儘。”江宥幀朝著蔣夫子深深行了大禮,蔣夫子雖然學識確實欠缺一點,但師德卻是毋庸置疑的。
即便江宥幀馬上就要去府學,蔣夫子還依然為她著想。這份情,她記在心裡了。
蔣夫子看著眼前這個單薄的少年,眼中湧出一股不舍和欣慰。
要說他和江宥幀才認識不過一年多,甚至在此期間,他真的沒教過對方多少,多數靠的是江宥幀的天賦悟性和文鬥學來的知識。
但有江宥幀這般天賦的學生,哪位老師舍得他離開?
“日後做事不可再衝動,將來入仕,朝中風雲詭譎,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搭上的不僅僅是你的前程,也包括你和你家人的性命。”
麵對蔣夫子的苦口婆心,江宥幀很是感動。回想起來,穿越過來之後,還是收獲了很多善意。
“學生謹記在心!”話不多說,這份恩情她不會忘。
“對了,還未恭喜師兄考試獲得了第一名。”江宥幀想起剛才的看榜,連忙恭喜道。
溫如玉苦笑,有江宥幀在,他今兒這個考試第一名已經被人完全忽略了。不過師弟確實厲害,他自歎不如。
清河村
兩匹馬奔馳而來,當看到前方村口一棵大樹下坐著不少村民之後,不禁鬆了口氣。
“咦?咱們村兒裡哪來的馬?”牛嬸兒看著不遠處揚起的陣陣灰塵,不禁好奇地問。
“啥?咱們村兒買得起馬的不就三家人?難道是裡正家小子?”牛嬸兒的丈夫大福扛著鋤頭剛從地裡回來,隨口回了一句。
“不像啊!難道是小郎回來了?”這時挎著籃子的芽嬸剛走到屋前,聞言踮著腳眺望著。
“不是說江家小郎去縣城考試去了嗎?少不得要十天半個月,沒那麼快吧?”梁大夫背著藥箱,路過之時還被一旁的村民拽了一把。
“梁大夫,彆管這些了,我媳婦兒好像要生了,您快點過去看看。”
“哎喲!這婦道人家生娃,你不找穩婆,找我作甚?我又不會接生。”
“欸?是穿著官袍的,官府的人呐!”牛嬸兒眼尖,已經看到當前一人身著衙門官服,頓時一拍大腿道。
“該不會是來抓江海青的吧?之前不是聽說江海青還有些印子錢沒還完,那邊上個月還上門來要呢!肯定是還不完了,人家報官了吧?”
牛嬸兒立刻想到了江海青,那混賬玩意兒去年那些銀子都沒還完,那邊要債的經常來找人。
“印子錢哪能勞動官府來抓人?再說江海青差點就中秀才了,那邊也不敢要得太狠吧?”
“這不是沒中嗎?現在還是啥童子身呢!”
“那叫童生,還童子身,說出去笑掉人大牙了!”
有不少村民聽到動靜走了過來看熱鬨,大夥兒熱火朝天地議論著。聽到這句話,眾人哄堂大笑。
“請問江宥幀是住在本村嗎?”一名衙役到了樹下不遠處就下了馬,朝著眾人詢問道。
芽嬸聞言心中一突,咋回事兒?怎麼官府找來了?難道是小郎犯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