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江宥幀是萬萬沒想到,今兒個她不過是來擺一場擂台賽,竟然有這樣的收獲?
可是換成三人都要收自己為徒,這就不太好了。
選了誰,就得罪了另外兩位,這怎麼是好?
溫如玉皺眉,師弟現在是被架起來了。選誰都會得罪另外兩人,這要怎麼選?可一個都不選的話,不但失去了一次好機會,還會被人背後說三道四,說她眼高於頂,連三位德高望重的大儒都看不上,這就是陷入了兩難啊!
蔣夫子歎了口氣,原本被這些大儒看上是好事。可現在被三位大儒同時看上。這不是為難江宥幀嗎?
他掃了三人一眼,其實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廬野居士的背景雄厚。
可廬野居士剛才的做法讓他心生不喜,他總覺得此人精於算計,動機不純。
至於蘇望和趙攢,蘇望在縣城更有威望,那對比下來,趙攢似乎更合適。
雖然趙攢已經不在府城教學,但人脈還是有一些的,江宥幀即將去府學讀書,這等人脈剛好用得上。
他輕咳一聲看向了江宥幀,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江宥幀。然而對麵三雙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一時之間也沒辦法。
“江宥幀,此事還真是巧了。不過也是你學識過人,才入了我們三人的眼中。”廬野居士笑著摸了摸花白的胡須。
“既如此,那你便在我們三人之間隨意選一位。”
大廳內的眾人都愣住了,這可是三位大儒啊!竟然就這樣讓江宥幀隨意挑選?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盛況?
“這?就不能看看我?我也行啊!何必吊死在江宥幀這棵樹上?”有人義憤填膺,恨不得取而代之。
“哈哈!你的才學比得過江宥幀?人家可看不上你。”一旁的學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江宥幀暗下歎了口氣,她略一思索,才道“對不住!學生心中已有心儀的恩師人選。”
“哦?是誰?”趙攢很驚訝的同時又有些遺憾,江宥幀怕是不會選他了。
江宥幀看了一眼蔣夫子,今日不做個抉擇怕是糊弄不過去了。也罷!反正蔣夫子對她也不錯。
蔣夫子見江宥幀看向自己,不禁心中一動,忽然有些期待和惋惜。
“其實蔣夫子是學生的啟蒙恩師,學生……”
“咳咳!”知縣大人忽然咳了幾聲,打斷了江宥幀的話。
“此事本官倒是知曉一二,江宥幀的確有心儀的恩師人選,不過在此就不方便透露了。”
眾人一陣驚訝,怎麼江宥幀和知縣大人這麼熟呢?連他有心儀的恩師人選都知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咱們各自回去歇息吧!”林久安說著站起身來,朝著江宥幀眨了眨眼,他這算是給江宥幀打掩護。
江宥幀立刻會意,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剛才的選擇確實挺為難的,如果知縣大人不出來打斷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拜蔣夫子為師了。
當然,不是說蔣夫子不好。而是人往高處流,蔣夫子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能教她的了。
拜他為師最多隻是多個名頭,不要說她現實,事實便是如此。恩師如父母,拜師是必須慎之又慎。
潘長業意味深長的看了江宥幀一眼,麵容似笑非笑。
什麼毛病?江宥幀總覺得這人陰陽怪氣的,並不像是要真心收自己為徒的樣子。
既不是真心,那又為何要收自己為徒呢?難道這裡麵還有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