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太亂了,眾人都是一頭霧水。江家的事兒真是越來越迷幻了,每樁每件放彆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兒。
可放在江家,村民們竟然覺得就是再大再離奇,都不用再驚訝了。
江族長這會兒終於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聽到江宥幀說留疤絕了仕途之路,他也跟著一個激靈。
他氣得將拐杖往地上一杵,“混賬東西,居然敢謀害人命?小郎,此事不必心慈手軟,即便是族人,可涉及到性命,也決不能姑息。”
“就是!一顆老鼠屎害了一鍋粥。咱們江家都是仁善之人,就出了這麼一家子的不要臉的。”
“小郎,雖然江海青他們都是江家人,但咱們也不能姑息。這次一定要報官,給他們一個教訓。”
“對!報官。”
越來越多的江氏族人都圍了過來,群情激憤。江宥幀現在是什麼?那是族裡的希望。
他江海青又是什麼?就是顆老鼠屎。怎麼能跟江宥幀比?等明年江宥幀考上了舉人,後年又考上了進士,那可是要當官兒的。
就江海青這樣的,考個秀才,十幾年都沒考上,他們還能指望江海青?
江河渾濁的老眼看向族人,心中的怨恨到達了。不就是江宥幀中了秀才,自家沒中嗎?全都是些趨炎附勢的小人。
“你們乾什麼?彆亂動給我的東西。”無厚子見青鹽從他懷中掏出來一隻瓷瓶,神情便開始慌亂起來。
“少爺!隻搜出來這個。”
江宥幀接過一看,青色的瓷瓶,上麵什麼都沒寫。她沒有拔開塞子,但也猜出了裡麵裝了什麼。
“江宥幀,你沒資格搜我的身。就算要送官,那也是官差有資格。”
無厚子十分激動著急,如果被江宥幀拆穿了把戲,那些被他騙的大戶人家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怎麼?心虛了?”江宥幀冷笑。
“接下來就請諸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無厚子的把戲是什麼。這麼多年招搖撞騙,靠的就是這些江湖兒戲。”
江宥幀讓青鹽把無厚子的外袍脫下,無厚子頓時大慌。
“你想乾什麼?你彆亂來啊!”無厚子緊緊盯著江宥幀手中的瓷瓶,這江宥幀該不會是要把這瓷瓶裡的東西撒在自己身上吧?
“不當場試驗一下,又怎麼讓大夥兒知道剛才的鬼火是怎麼燃燒的呢?”江宥幀看著對方害怕的神色,冷聲道。
“是啊!剛才那火到底咋燒起來的?難不成江海青真的是孤魂野鬼?”
“那肯定不是,我估計這裡頭有啥彆的玄機。”
“可剛才明明是大師做的法啊!我看他使了桃木劍的。”
眾人再次議論起來,有人覺得江宥幀這是對大師的不敬,也有人覺得這個大師好像有點故弄玄虛。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沒人上前阻止。因為江宥幀身後站了不少江氏族人,且她家中的小廝壯勞力也不少,誰敢輕舉妄動?
誰要是敢上前阻攔,看江族長和江氏族人的架勢,那可是能跟他們拚命的。
“你彆,你彆過來!”眼看江宥幀就要拔開瓶塞,頓時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無厚子大師慌什麼?這裡麵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