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宥幀板著臉的時候還是很有威嚴的,李婆子剛被買來,對新主人還有幾分忐忑,聞言連連應下。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來府學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明日便是月考。
“此次月考你當儘力,月榜上必須名列前茅。”
錢崇恩看著正在收拾書香的江宥幀,雖然他對江宥幀很有信心,但還是免不了耳提麵命一份。
“兩次月考,以最低的排名調換書舍。以你的才學,下個月月底應該能進甲等書舍。”
“學生必定全力以赴!”江宥幀點頭,她也不想待在丁等書舍裡了。
“老夫下個月就要調換進乙等書舍教學,你下學之後還是照常過來。”
府學的訓導和夫子都是靈活調換的,並不鎖定在一間書舍。三個月換一次,這個月正是期滿。
其實這樣有利有弊,三個月換一次,已經習慣了某位訓導和夫子的教學方式,卻又要去迅速適應另一位,對學生很不友好。
但凡事總有雙麵性,除了這一點,還是能從不同的訓導和夫子多學點知識,拓寬知識麵。
“是!”江宥幀點頭。
“回吧!明日去我家用晚飯,你師母念叨你好久。說你在府城無依無靠,應該常來走動才是。”
“多謝老師和師母,那明日就要去叨擾了。”
江宥幀心下琢磨,學了這麼久,少不得得備點禮了。
羅家彆院
老太太一下馬車就臉色陰沉直奔自己的院子,她身後的羅書歡很有眼色地要溜走,卻被老太太叫住。
“三丫頭,你跟我回主院,我有事要問你。”
祖孫二人帶著眾仆人回了院子,李媽媽擯退左右,關上門之後,老太太一聲厲喝“三丫頭,跪下!”
羅書歡臉色一白,就知道接下來沒好事兒。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祖母,今日之事真的與孫女無關,是那孫啟汙蔑我,還試圖染指,我……”
羅書歡說到此處聲音哽咽,小聲啜泣著。
“還好今日沒叫他得逞,否則孫女真的就隻能以死明誌了。”
“以死明誌?”老太太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怒意勃發。
“你若是與他沒有事私情,他怎會與你幽會?”
老太太眼神陰鷙,今日之事對她來說是奇恥大辱。還好四皇子那邊封了口,否則她將顏麵無存。要以死明誌的,隻怕得是她了。
那個孫啟,她恨不得將此人大卸八塊,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祖母,我與他並不相識。這次若非一個丫頭將茶水翻在了我身上,我又豈會去換衣裳?是那登徒子見我去換衣裳,起了歹心,想趁機毀我清譽,孫女冤枉啊!”
羅書歡隻要一想到孫啟就覺得惡心,她怎麼可能和這樣的人有私情?
放著位高權重的四皇子和俊美又家世不凡的童懷安不去攀附,反而與一名相貌醜陋的商賈私通,你看看這像話嗎?說得過去嗎?
是有多傻才會這麼做?這還能是個正常人?
老太太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隻是她心裡惡心,無處發泄,這才遷怒於羅書歡。
“可我聽他的意思是之前見過你,你若是沒有與他幽會,他又怎會見過你?來通州府一共參加了兩次宴會,他們孫家連進宴會的資格都沒有,他又是從哪裡見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