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乾啥不去?又不止大姐夫一個木匠,再說大姐夫的木匠活比他師傅的還要好,早出師了,怕什麼?”
江富貴立即拍板,小郎這是找機會拉拔兩個姑姑呢!
“成!那就先去府城找小郎問清楚再去。”其實江濤也是擔心,雖然小郎是個秀才,但秀才有這麼大的權利嗎?還能安排人去乾活?
不是他不相信小郎,隻是心裡沒底,總得去問問才好。
“都去!”沈氏點頭道。
“哎!小郎想著他兩個姑姑,那就都去,順路帶點家裡的吃食去,也不知小郎在府學吃得好不好。”何氏很高興,這兩個閨女終於要苦儘甘來了。
“不!是都去,咱們都去,一家子都去。”沈氏堅定地道。
“啥?會不會人太多?咱們都去了不會打擾她讀書吧?”老爺子有些擔心,一家子人可不少啊!
“爹!小郎不是在外租了院子?咱們也不待多久,過兩日就回來了。”
其實江富貴不好意思多說,其實不止娃他娘想娃了,他也想了,隻是羞於啟齒。
募捐已經過去兩日,所有事情都已告一段落,江宥幀便回到了府學。
接下來就是讀書準備月考,江宥幀打算明年下場,那就得拿出全部精力來讀書。
等下了學,她就收拾東西準備去錢崇恩的齋舍。
“你要三思,不要衝動。收徒可不是小事,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小子確實聰慧,但你也知道她最近和兩位皇子走動頻繁,你該如何站隊?你本家如何想?你這樣日後隻為讓江宥幀為難。”
教授王長幸語重心長地分析著,他端起茶碗,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我收徒隻看緣分,那小子品性極佳,我為何不能收她為徒?她日後入仕,投入哪邊麾下有她的考量,我身為老師,自然不會插手。至於本家”
錢崇恩說著冷哼一聲,“如何站隊與我何乾?我不過是旁支繼子,不足為慮。”
“你這?”王長幸歎息著搖頭,“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考慮。你總不能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吧?到時候讓你在徒弟和家族之間挑選,你該如何?她又該如何自處?”
“那就做純臣!誰稀罕站隊?你這都是假設,既然她和兩位皇子都有來往,那就表明她沒那心思。”
錢崇恩擺了擺手,他觀察江宥幀很久了。這樣一個品性極佳又聰慧懂事的孩子,他就是喜歡。
就連夫人也沒意見,隻說那孩子品行好,將來閨女還能有所依靠。
其實他還有旁的心思,若是能親上加親,豈不是更好?不過這種事必須得兩人同意,他向來開明,必然不會強迫。
隻是這樣好的孩子,將來也許近水樓台先得月呢?
“你還是再考慮考慮,我瞧那孩子心氣兒高,或許有其他打算呢?你總得問過人家,就許你挑,不許人家拒絕?”
王長幸深深歎息著,然而下一刻錢崇恩看向他的眼神卻十分怪異。
“我怎麼覺得你極其不願意我收江宥幀為徒?”錢崇恩很是疑惑,江宥幀這孩子的品性就是王長幸也沒的說。
可偏偏他一提要收江宥幀為徒,王長幸就百般阻撓,一直分析利害關係,好似很不願意他們成為師徒。
王長幸心中一突,連忙放下茶碗,“你這是什麼話?我不過是想勸你三思,都是為了你著想。”
“你看!你真是不識好人心,我如此為你著想,你卻還要汙蔑我?”
王長幸看起來很是不悅,但轉眼間又麵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