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捶胸頓足,還有人看戲。
“方才應該是有人出手了!”童懷安掃視了一眼在場之人,尋找著有可疑舉動的。
“我剛才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神色不對,去了那間廂房。既然有人下注,那肯定有不希望那少年輸的,畢竟比數大。”
江宥幀淡定地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反正她又不會承認。
剛才那豹子明明有些懼怕,可忽然之間變得十分勇猛,雙眼還有些發紅,肯定是那個小廝放在嘴邊吹的暗器上有激發獸性的藥物。
三倍的賠率,東家會不動心?這清華莊的東家不但要抽成,還想要那些賭徒更多的賠付,可見心有多貪。
“哦?”童懷安忽然看向江宥幀,眼中閃過一絲狐疑。
“不過這種事與咱們無關,咱們還是不要多事,免得引火上身。”江宥幀已經看到那個韋管事臉色鐵青環視四周了。
“你說得很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童懷安點頭道。
“諸位!今日的擂台賽已經結束,待會兒等算清楚之後,會結算給諸位,請諸位稍安勿躁!”
韋管事說著就讓人打開籠子,將少年和猛獸的屍體都帶走。
他叫來莊子裡的打手頭目,“成大,我怎麼覺得些蹊蹺?”
“那豹子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範兒殺死了,待會兒那豹子的屍身你先彆動,我要找人看看!”
韋管事剛才可是親眼看著下人將浸透的毒針紮入豹子身上的,豹子發狂也是因為藥物,但後來豹子的舉動明顯不對,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被範兒殺死了?
“之前小人就說過那藥物不對,李大夫說還得繼續試驗。也許是豹子不堪承受它的烈性,藥效發作之後,身體有些不受控製了吧?”
被喚作阿成的打手頭目當然知道內幕,於是提醒道。
“今日最大的賭注也就是上萬兩,那人是江南過來的,家財萬貫,大概不會為了這麼點銀子,挑戰我們清華莊的權威。”
阿成覺得韋管事太謹慎了,那藥物就是個半成品,出岔子再正常不過了。
“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財帛動人心,積少成多,這次加起來可是有二三十萬兩銀子的。還是將豹子抬到文清苑,我找人檢查過後才能放心!”
韋管事說著,又囑咐道“今日有一名特殊的貴客要來,東家說過,非常重要。已經安排在了文華苑,你多派些人去守著。”
“是!”阿成領命前去。
“咱們繼續用飯吧!剛才的蟹黃,你不是說要拌麵?我讓他們下碗麵條過來!”童懷安拉著江宥幀坐到桌邊,打算再點幾道菜,桌上的已經涼了。
江宥幀覺得已經引起韋管事的懷疑,於是便站起身道“我去如廁,先失陪了!”
剛才盤子裡一共是五根銀釺子,現在少了兩根,待會兒那韋管事要是盤查起來,她不好交代。
看了一眼擂台上方,那少年已經累得癱倒在地。擂台周圍有些人在歡呼,嚷嚷著自己發財了,還有不少人在喝罵。
很快,少年和野獸都被人抬走了,籠子也被撤離,眾人雖然意猶未儘,但還是回到了自己的廂房。
“等等我,咱們一起去!”溫如玉剛才因為緊張灌了不少茶水,於是站起身,打算一同前去。
“不行!”
“有些不便!”
兩道聲音同時傳來,江宥幀看了一眼童懷安,有些疑惑。
她是要去偷釺子,自然不能讓溫如玉跟著,那童懷安是因為什麼?